“只是他也算是讲信用,我接下三招之后,就没有再追杀我,反而给了我们一一艘小船,让我和佩君能安然离开,也正是那一段时间,我们两個隐居在小村子里,才慢慢有了感情。”
当年秦玉龙硬顶着寇于烈的杀招不退,乘船出去了数十里,才面色苍白,咳血倒下去,就落在薛佩君怀里,在那之前,彼时还颇为桀骜的少女正自对那帮水匪们大骂。
明明出身名门,但是在口才上一点不落下风。
骂得几十个水匪脑壳儿昏,气得脸色白。
这样的人,却因为她那手持双锏,豪气过人的秦大哥咳血,乱了方寸,上岸之后,背着秦玉龙四处求医,也是在这个阶段,他们感情方才有所变化。
“回忆当初之事,倒也是让人缅怀,不觉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也已踏足当年以为绝对无法做到的宗师境界,彼时,我们若是刀剑相向的话,再和寇于烈老爷子交锋。”
李观一咧了咧嘴。
一口回绝!
寇于烈:我打天下第十八神将?
真的假的?!
老爷子真对上了秦玉龙,得哭死。
一片闲谈,那燃烧着火焰的狻猊注视着李观一,一股股火焰散开来,落入青铜鼎之中,和之前不同,以前青铜鼎只能汲取越千峰,薛道勇这样的武者逸散元气。
度缓慢,有点像是在收集别人散出来的那部分。
最关键的是,需要这个级别的武者对李观一出招一次,才能完成真正的吸收。
可此刻,青铜鼎却像是在拿着水泵抽水似的。
我抽,抽!
狠狠地抽!
只是一盏茶的闲谈,青铜鼎直接蓄势圆满!
秦玉龙打了个哈欠,然后似是觉得失礼,脸上带着抱歉道:“不知为何,或许是要来见秦武侯,心神活跃,我昨日分明睡饱,却忽然觉得有些疲惫起来了。”
姜高洒脱道:“世之英雄,年少者无出于秦武侯者。”
“玉龙如此,也是正常。”
姜高笑着道:“麒麟军不日将要离开,前往中州,想来这几日的军务繁忙,玉龙既然疲惫,那么我等两人就顺势告辞了。”
李观一未曾过多挽留,只是相送而出,在离别之前,秦玉龙取出一物,递给了李观一,笑着道:“知道你和霜涛关系好,这算是她的大姑姑给的礼物,你若是他日遇到霜涛那孩子的话,就给她吧。”
李观一看到,那是一枚簪子。
姿态朴素,质朴,却自然有一股温润之感。
一看就知道很有些年份,是古物了。
秦玉龙的神色温和,道:“这是薛家的传家之物,却素来是只给女子,不给男子,是薛家的长女寻到心上人之后,就让那心上人亲自给女子挽,簪,是一生一世的意思。”
“本来是给佩君,但是我们两个这些年在应国生活,想想我们和岳父之间的事情,佩君觉得她拿着此物,心中有愧,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还回去。”
“也是我们不愿意把这东西送入陈国的宫廷,就一直压下来了,后来知道伱的事情,就催着我把这玉簪给你。”
“就由你来转交给霜涛。”
这位丰神俊朗的名将拍了拍李观一的肩膀,似还有当年年少的时候,骑着一匹马,提了两根铁锏,就打翻大江两岸江湖人士,结交豪雄的洒脱:
“至于你呢,是打算怎样给她,是送到手中,还是亲手为她挽。”
“哈哈哈,就由你啦!”
秦玉龙大笑,从容地离去了,回到家中,见到了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孩子在读兵书,薛佩君见他回来,询问道:“见到那个孩子了吗?”
秦玉龙强调道:“是秦武侯。”
薛佩君瞪大眼睛,道:“他该唤我大姑姑的。”
“你说秦武侯,那他是不是也要叫你大司马大将军,应国的翼侯?自家人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