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都痛了,哈哈哈!”
“把银子给了泥腿子,啊哈哈哈哈哈!”
而在天策府里面,文灵均和文鹤正在下棋。
文灵均落子白,嗓音温和道:“如何?”
文鹤愉快道:“主公的一百万两银子,在烧一样。”
“每天少一点,每天少一点。”
“你的计策,花钱的时候,真是不留情啊!”
文灵均道:“嗯,我是说,最后可以带走多少人?”
麒麟军和天策府表面上是为了收购粮食,实则是借助世家的敌意而聚拢百姓。
文灵均和文鹤都很清楚,中州的世家,是因为有百姓被他们吸血才成为了世家;而江南的世家,是因为麒麟军这里的百姓还不够多才有张狂的资本。
他和文鹤看到了的,是整个天下最重要的一环。
百姓和民心。
文灵均轻声道:“在天下大乱之前,将必然死在这乱事之中的百姓全部带走,此为一也;中州的世家失去他们脚下的百姓,会迅衰弱,赤帝一系可支撑更久,此计二也。”
“江南的世家因为麒麟军突然多出了的人力,会被制衡,此计三也。”
“以此一计,保赤帝,弱世家,强天策,得民心。”
“以此为你我入江南的投名状,还够吗?”
正因为百姓流动,粥铺施粥,以及军队采购粮食是很常见的事情,才能顺利地变化,文灵均轻声道: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是所谓的瞒天过海。
文鹤漫不经心地道:“下个月的天子游猎,恐怕是最后的安宁了,在这之后,天下大乱,我让这些人每日做工,表面上说是运粮的船只,其实是墨家机关船的构造。”
“最后天下大乱的时候,列国诸侯,皆在举兵戈,人心仓惶,百姓的心中恐惧。”
他拈起一枚黑色的棋子,目光沉静:
“当诸侯和国主们为天下举起兵器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保护百姓,这两种对比之下,天下的大名望,唾手可得,会有相当一部分百姓逃离原本的地方,投入主公这里。”
“陈国兴兵,而应国举戈。”
“唯我主公,聚拢百姓,两下对比,才有上下;天下这样的幕布掀开,陈鼎业,姜万象……”
“抱歉了,只能让两位的豪情壮志,成为我主踏上天下的基石了。”
“如此,我主可立于不败之地,天下未定之前,没有哪个诸侯会想要杀死主公,激起天下民愤。”
“吾主,安也。”
天下百年,谋己全身第一。
文鹤悠然道:“敌之害大,就势取利。”
“微隙在所必乘;微利在所必得。少阴,少阳。”
“中州就算是个破马车,也有不少的钉子可以用。”
黑白棋子落下,落在木制的棋盘上丁丁作响。
旁边风啸则只是饮酒。
那黑白棋子厮杀的棋盘,就仿佛一整个天下,他们两个人给李观一和麒麟军准备的第一个策略,和投身于此的投名状,就是这个了。
“趁着天下大乱的机会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