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这是……”
他蹭一下起来。
被陈清焰的剑直接磕在脑袋上压下去。
那边的风吹拂着,金黄色的落叶盘旋环绕在那里,少年的衣摆和少女的黑微扬,薛霜涛的心脏都稍微加快了些,脸颊微红,然后听到了李观一郑重道:
“这是蜚毒的解毒药。”
于是那一丝丝旖旎的氛围一下子就没有了,薛霜涛愣住,然后少女握住这玉瓶子,忽然就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了,笑得面庞都涨红了。
那边的陈承弼骂一句:“臭小子,不如祖文远!”
那边李观一道:“我本来想要去北域,把这药交给岳帅的,可是如今天下的大势,我自己也算是身不由己,没有那么自由自在。”
“薛家的商路遍及各国,我希望霜涛你把这东西送到关外,交给岳帅和越大哥他们,这药能够解开岳帅的毒,让岳帅三年之内恢复全盛,甚至于更进一步。”
薛霜涛捂着自己笑得都有些痛起来的肚子,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好,好,我知道啦!”
“只是,这样大的事情交给本姑娘,你倒是心大。”
“你这不是,把岳帅的性命都托付给我了?”
李观一回答道:“我相信你。”
薛霜涛噙着笑,双手背负身后,道:“是吗?”
这是她期望的关系,那少年奔赴这乱世天下,在这波涛汹涌的时代里前行,但是他却对她保持有足够的信任,可以把这样的事情交给她去做。
这样,就好。
这英雄的时代,注定是血淋淋的了。
摄政王在西域屠城,而陈国和应国的名将却也在筑京观,在这样的时代里,李观一怎么可能会和她去做那些情爱的事情?
天下偌大啊,他和她,却不是在这山河同悲,百姓痛苦,英雄起陆的时代里,风花雪月,伤春悲秋的小儿女!
只是这个时候,李观一却还是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道:“这是礼物。”
薛霜涛眼睛眨了眨,李观一打开布包,里面是两根簪子,一根是玉簪,温润沉静,却已经是数百年的古物了,而另外一根是木簪,还新的,是李观一自己做的。
“这个是秦玉龙将军给我的,是霜涛你的大姑姑托付我转交于你,是薛家的家传玉簪了,都是传给长女的;这个是我自己做的。”
李观一稍微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之前装成了长风楼的那位时,不是说想要一根全新的簪子么?”
“这段时间,我就是在做这个。”
薛霜涛笑着看着这两根簪子,然后想了想。
少女伸出手,在自己的头上一拔,就把那金钗拔下来,于是黑如同云一般落下,十七岁的少女噙着笑意看着李观一,墨如云,道:“诺,要我帮你的话,就给我报酬。”
“先生给我挽怎么样?”
李观一迟疑了下,拿起玉簪,却被薛霜涛劈手夺过去。
薛霜涛把木簪塞在李观一的手里:“我要这个。”
李观一嗯了一声,少女转过身来,只用黑对着少年,李观一伸出手,手指触碰到了薛霜涛的黑,如同缎子一般光滑,李观一给薛霜涛束,薛霜涛的脸颊不觉微红。
她的手指勾住了自己的衣摆,无意识地卷动。
似乎是这氛围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好意思,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你说些话啊。”
李观一瞪大眼睛道:“我要说什么?”
薛霜涛似被逗得笑了,道:“大先生大客卿,便是给我唱一诗词也是好的啊。”李观一手指触碰薛霜涛的黑,鼻尖似乎还可以嗅到少女身上的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