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都不和晏代清一个桌子。
元执又把那信拿出来,眼看着晏代清脸上阴云密布,晏代清道:“既然是他的命令,那元执你自去率兵就是,樊庆,慕容远这些战将也都带了去。”
“需要三万精兵,那就留两万回防,你们且宜行。”
“后勤方面,你们不必担心。”
说着后勤不必担心的晏代清黑眼圈似乎更浓郁了。
元执道:“代清,你也注意休息。”
晏代清却只大笑:“我若休息了,诸君和百姓却要休息不好了;正是我还在这里处理这些卷宗,百姓才能来了这里不至于在隆冬里面没法休息。”
“这种事情,倒也无妨。”
“若是为了在家中好好休息,过那种锦衣玉食的日子,晏代清就不会来这里了。”
“元执。”
“主公那边,就拜托你了。”
元执敛容,回礼:“州丞放心。”
晏代清方才安心也似,元执自去那李观一密信,点齐了兵马将帅准备出,而李观一那里,出了应国关隘之后,顺势抵达的区域,已是江南十八州之前,是江南其余的十七州城。
这些州城是陈国所有,在江南十八州是应国和陈国两国相争的区域时,这十七州是缓冲区域,大小皆不大,基本上所谓一州也就只是一座州城为主。
州城的周围或有两三座小城,有镇子环绕,镇子下面又有乡,同乡数村,或者种田,或者采桑。
李观一所部抵达江南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江南其余州城都有反应,各自戒备,他们本身是陈国的城池,但是却又偏偏处于江南,是在江南十八州的势力笼罩范围之内。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情况。
最糟糕的是,江南十八州的种种待遇皆做得极好。
做好之后,就以各种手段,传遍江南。
再加上那老贼庞水云,极为可恨,那人本是学宫纵横家出身,当年的谋将,名动一时,可是这乱世汹涌,一将功成万骨枯,庞水云的名声早早就开始消失了。
直到这一次再出山,庞水云不单单把江南十八州的变化用各种方式传遍江南,还不知道怎么得,引动起来了其余各州百姓心中的羡慕,有了羡慕,回头看自己的生活,就会有比较。
有比较,就会有不满。
为什么都是江南的人,十八州那里给地,陈国不给?为什么那边税如此的低,而我们的税这样重,为什么,那里还有学宫的学子给他们教书识字,我们就只能一辈子大字不识?
为什么一样的水,一样的土,人家就能丰收?
这一个一个不满汇聚起来,百姓心里面本来就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平衡,而现在,那麒麟军竟然浩浩荡荡的从中州一路过来,打出来了仁义之师的名号。
中州,应国的百姓,麒麟军都要。
江南其余州城的百姓早已是蠢蠢欲动。
甚至于有些百姓想要去江南第十八州。
这种情况,各大州城已是镇压过了,只世家不在意这些罢了,只等到了麒麟军抵达,这城中城主只想着自己收拢部众,不去挑衅,也就罢了,却没有想到,竟然被敲了城门。
城主派人去看,却见一将眉宇飞扬,生得十分威武,手握长枪,在那城下大呼:“我主一等秦武侯,乃中州大皇帝陛下御封天策上将军,节制天下兵马!”
“你是何等人物,竟然把我等关在门外?!”
这名头砸出去了,这城的城主只是无可奈何,又因李观一一千人,还带着百姓,也不必担心夺城,就开了大门,李观一和文灵均前去和诸世家闲谈。
竟是秦武侯手里有些百姓卖身契哩,可能能从这州城里,调到了江南十八州去,可是要问是谁,那可就多了,不知道是谁。
庞水云和风啸两位,就在这还没有见面的情况下,彼此联手了一招,如果直接说是有谁家的卖身契,地契的话,这些百姓可不会去,但是现在没有,引动好奇心。
几乎每个村镇都派了同姓同乡的人去看。
等到了这些世家醒酒之后,已经来不及了,李观一拍了拍手,凌平洋扛着一个箱子过来,然后把箱子打开,道:“这是百姓的卖身契约,诸位看看对不对。”
那世家众人看了,确实是如此,勉强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