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死去了。
被马刀刺到后背上,人往前扑倒,马匹跃起,那刀子灵动地划过去了,就顺着马匹急奔的度,把人的身体血肉剖开,血肉内脏就哗啦一下泉涌出来,铺在地上。
巴图尔踉踉跄跄,他跪在地上,握着拳头,死死撑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当他的马匹通灵性地走过来低下头蹭着他,那些给老人,孩子准备的东西沉甸甸的涌入他眼里的时候。
巴图尔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他的拳头重重砸在地上,昂头哭嚎起来。
“长生天啊,为什么!”
这世道就好像知道他们的生活要好起来了似的。
就奔着他们来了一下。
明明,明明马上就要好起来了,明明已经活过了昨天。
李观一俯身按在马蹄印上,道:“为什么不去追?”
巴图尔眼睛泛红道:“那是,那是游猎的贵族……”
“你得罪了佛爷,不能去。”
李观一看着这个有着两把刀的,勇敢的西域勇士,看到他身上的锁链,有声音在喊着他,说:“金珠,金珠……”
李观一转过头,看着那里的一个老人,受了很重的伤,老鬼在给他治疗,李观一垂眸,他缓缓蹲下身子,看着那个老人,后者道:“金珠,她,萨阿坦蒂被带走了,请你救救她。”
“那是个好孩子。”
“是个好孩子啊,她才十四岁……”
李观一垂眸,道:“我的金珠子还在吗?”
老人是看顾这个部族金银的人,她用颤抖的手掌拿出来了那一枚保护很好的金珠,这珠子被她放在自己的伤口里面。
因为它可以保护很多人活下来,那金色的珠子上带着脏兮兮的血色,有皱纹的,青筋贲起的手掌擦拭着这金珠子,有点擦不干净。
她哭着道:“脏了……”
李观一接过金珠,五指握合。
“我是游商嘛,游商。”
“萨阿坦蒂的性命,你们的仇。”
“我接了。”
那老人呆住,流着眼泪双手合拢在一起,说着什么金珠,什么金珠玛米的称呼,李观一把这珠子放入自己的口袋里,笑着看向巴图尔和周围的人。
“毕竟,我是你们口中那个什么……”
“天格尔,对吧?”
少年垂眸,用中原的言语道:
“天策府。”
樊庆,公孙怀直,长孙无俦,潘万修,许天戈,南宫无梦皆踏前半步。
他们如同仍在江南,如同身上仍旧是有麒麟云纹的战袍。
垂回应: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