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君侯的鬓微扬,轻轻微笑着:
“天策府的吉星,把胜利的消息带来我们的身边吧。”
南宫无梦面容涨红道:“你你你……”
她咬着牙,道:“好,好吧,你们就等着本姑娘吧!”
她挥了挥手,立刻离开了,长孙无俦早已把西域大漠这样的环境中长距离跋涉需要的东西给准备好,南宫无梦出,而李观一又令长孙无俦统筹后勤。
李观一的目光落下,看向樊庆。
樊庆站得笔直,气质沉静肃穆。
“樊庆。”
李观一道。
樊庆踏前半步,道:“末将在。”
李观一道:“你觉得我们该如何?”
樊庆顺着李观一的目光看向这部族里活下来的人,目光沉静。
他是愚钝的人,所以他珍惜此刻的机会,他是整个麒麟军最为拼命的人,从宇文天显那里学习军阵,和天策府诸谋学习韬略,不惜去顶着痛苦,让麒麟军七老鬼在他身上试药。
他的家就是在乱世之中离他而去的。
他不愿再看到家破人亡的画面。
这是他提起剑和枪的理由。
他道:“我们可以帮助他们这一次,但是,主公,如果只是我们在前面的话,那么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他们头顶的人换了一个罢了。”
这样的话语切中了李观一的心。
所有战将之中,唯樊庆之心和他最近。
李观一轻声道:“樊庆,去询问这些战士们,可还愿意拔出刀剑来?胸中可还有勇武之气?可还怕死?”
樊庆前去询问。
“你……你们要做什么?”
李观一道:“去救人,去复仇。”
巴图尔的手掌颤抖着,道:“他们是人上人。”
李观一道:“那我还要说,我还是中原的君王呢。”
巴图尔的手臂用力一挥,语气有些暴躁道:“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开玩笑了!”
“西域大漠,人分三六九等,今天那些贵族只是过去的时候射杀我们的人,可是如果我们冲过去,我们肯定打不赢他们那种有铠甲的骑兵,一旦他们现我们敢反抗,就会有更多人过来杀我们。”
“一千个,两千个,我们全部都会被杀死。”
“上上等人和我们不一样。”
李观一看着这个暴躁的西域武士,他知道巴图尔的暴躁和痛苦愤怒,其实不是针对着他,巴图尔想要劝下这个年轻的中原游商,但是这个中原游商只是擦亮了手里简单的长枪,道:
“我们中原人有一句古话。”
“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帝王将相,难道都是血脉流传下来的?”
这一句话如同刀剑一般刺穿了巴图尔的心,这几百年来西域的规则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封锁在西域每一个人的头顶,他愤怒道:“你知道什么?!我们难道不想要去?”
“可是,可是这些老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