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刘彻出于什么目的,是实实在在帮到了刘买,
霍光面露思索,似还在品味陛下在宫中的话,
微言大义,就连霍光,都要慢慢咀嚼消化。
“还在想呢?”
“是,殿下。”
玉狗儿走进,帮太子据披上毛氅,
“来,坐。”
太子据挥手,把霍光招呼过来,
开口道,
“其实地方各事,都可用一字解之,
周围藩国是服,中原地方是包。”
华夏对周围藩国的态度,一直是个服字,
你服我就行,你服我,我就是你好大哥,罩着你。
你不服我,就打到你服为止。
从内外服制度,再到衣服二字,衣服最开始的意思,就是外夷穿上华夏的衣,在衣制上服了。
不过,太子据改变了这种情况,也不需要你服不服了,直接全收进汉土得了,没那么多闲心,还当你们的老大哥。
“殿下,服字我略懂,包字我却不解其意。”
“哈哈,你当然不知道。”
太子据得意道,
这个包字,取自现代词汇外包,但又不似从内部包到外部,其仍在官僚体制内运作,称为内包更合适点,
古代中央集权不假,但在处理地方事务时,会面临诸多问题,
一是华夏大地领土太过辽阔,各地方情况又不同,中央朝廷全都点对点,
二是交通信息不达,若是只候着中央处理,从地方把书信出,短则几天,多则几月,来来回回,等到中央命令传下来后,事早黄了。
所以,华夏历朝从来都是中央集权、地方分权,这是基础架构,二者不冲突,
中央与地方的争斗,是对集权和分权间程度的取舍。
在这种前提下,各代雄主给出了不约而同的解法,
包出去。
把项目包给地方,
地方怎么做,中央不管,中央只看结果,地方把项目做成了,什么都好说。
层层往下压。
“上有千条线,下就一根针。”
太子据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