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时轻嗤一声:“他醒的还真不是时候。”
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少爷不是要看望病人,请吧。”
宴先觉:“……”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林时更适合当演员,他看起来戏很多的样子。
他微微朝助理颔,从他手中接过花束,抬脚就往林琅病房的方向走。
同时轻声留下一句话:“林时,提前为自己准备一份精神病鉴定报告。”
林时假装自己听不见,落后宴先觉半步走入病房。
提醒到这个份上,做不做就是林时自己的事情了。
宴先觉把花顺手放在林琅床头边的柜子上。
“林总,你司机车技不行啊。”宴先觉上来就倒打一耙。
身后的林时和病床上的林琅同时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林琅特意让人把他扶着坐起来,就是不想在宴家人面前太弱势。
结果他听到了什么?
撞人的说他这个被撞的车技不行?
林琅冷冷一笑:“宴家如果是这个态度,那就不要和解了。”
他眼神扫过床头放着的花,接下去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绿牡丹,虽然名叫牡丹,其实是菊花中的一种,花色绿中透黄。
的确很好看,但也掩盖不了它是菊花这个事实。
更何况花束周围还有一圈白色的菊花做边,松柳做点缀。
林琅又想到上次他住院的时候,宴家送来的那些花篮。
林琅咬了咬牙,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要说什么:“宴先觉,你故意的?”
宴先觉嘴角弯了弯:“怎么会呢。”
“牡丹菊象征生命圆满,白菊花寓意高洁,柳杉直率,龙柳招财进宝。”
宴先觉反问他:“林总觉得,哪一个寓意不好了?”
林时用拳头抵在嘴边,强行忍住笑意。
宴先觉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掩盖不了这是上坟四件套的事实啊。
林琅靠坐在床上,看林时可比看宴先觉方便多了。
他威胁道:“林时,爷爷让你来处理这件事,你就是这么招待宴小少爷的?”
林时把林琅刚做完手术的腿往旁边推了推,一屁股坐在他的病床上。
语气随意:“哦,可能因为我不是真心来干活的吧。”
林时露出一个张扬又充满了挑衅意味的笑容:“我是挺讨厌宴先觉的,但我也明显不喜欢小叔你啊。”
“所以你们打起来我为什么要拉架?”
宴先觉和林琅同时被他说服了,他说的好有道理,两个人都信了。
宴先觉抽出一张银行卡,把它夹在了绿牡丹之间,往林琅的方向推了推:“一点营养费,我劝林总还是见好就收。”
他向后靠去,翘起二郎腿:“我和我哥的性格不太一样,我哥做事喜欢权衡利弊,我做事全凭喜好。”
他朝林琅笑了一下:“我是无所谓,我一无所有,但林总确定要和我硬碰硬吗?”
他指了指林时:“两败俱伤的话,林时可是时刻准备着上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