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身边还有我妈、我舅舅,我吃饱了撑的为了一个林时去犯罪。”
宴先觉又沉默了。
因为他想起了林时那句‘你这种人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讽刺’,他不得不承认你的敌人才是最了解你的这句话的正确性。
“好吧,你是对的。”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那就没事了,总之你们别玩出人命就行,我可不想连夜飞过去给你们断案。”
季希“你这话说的真的很奇怪。”
宴先觉补充了一句“物理意义的人命,我的意思是,至少别亲身上阵去肉搏约架什么的。”
季希“……”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就那个和林氏是对门的分公司选址,还真没准儿。
季希的沉默显然被宴先觉读懂了,他声调都拔高了一个度,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季希你心虚了是不是。”
季希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含糊的说了句“我尽量吧。”
宴先觉眼前一黑“不要啊,你打不过他!”
季希一向不喜欢承诺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于是他对宴先觉说“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
宴先觉“……”
宴先觉选择率先挂断了电话,并且认真的思考起一件事。
比起林时的精神病鉴定报告,他是不是也该提前给季希准备一份?
毕竟众所周知阿卡姆能存在那么久,还不是因为里面的人才人手一份精神病鉴定报告。
宴先觉为自己的下属和不知道算不算敌人的生命产生了深深的担忧之时,林时自己没有一点担心小命的自觉。
他甚至还去了一趟自己的快乐老家——他妈所在的精神病院。
看着被医生带出来的眼神呆滞的女人,林时熟练的给她注射了一管药剂。
然后就靠坐在凌乱着摆放着束缚带的病床上,从烟盒里顶出一根烟咬住。
医生没说话,只是安静的按下了打火机,伴随着‘咔’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苗窜起来,林时凑过去吸了一口,烟雾逐渐模糊了他看向女人的视线。
女人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看到林时的时候她明显瑟缩了一下,然后就是疯狂的咳嗽。
长久的实验生活让她受不了香烟的刺激,但林时丝毫没有熄灭香烟的意思。
他任由烟雾随意的飘向女人,并在香烟即将燃尽的时候重新点燃了一支。
一连消耗了三根香烟,医生没有继续给他点烟,而是把打火机和烟盒一起收进自己白大褂口袋里。
林时只剩下嘴里咬着的半截快熄灭的香烟,医生不带什么警告意味的说了一声“屋里都是你的烟味儿,你想让她咳死吗。”
林时斜了他一眼,勉强给了他这个面子,半截香烟按在病床的金属护栏上。
开口说了句,让病房内其他两人都十分意外的话“你,想不想去找李铄。”
女人的眼里瞬间闪烁出惊人的喜悦,但很快又化作了浓浓的担忧。
经过了逃跑又被抓回来的折磨,她已经明白了林时对她没有丝毫的母子之情。
他就是要把她训成一条听话的狗,熬成一只解开链子都不会逃跑的鹰犬。
如果说刚被林老爷子关进来的时候,她还充满林时会念在母子一场的份儿上放了她的希望。
在经历过一次逃跑结果现自己无处可去之后,她终于认命了,也终于明白了,林时不把她当母亲,而是把她当成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