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觉把果篮往宴琬怀里一塞,拉起沈方梨就跑路了。
只在风中留下一句:“我听到妈妈叫我们洗手吃饭了。”
沈方梨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拽着跑出几十米。
“我们就这么跑了,琬姐会不会不高兴呀?”
宴先觉:“没事,反正等会儿二姐就会哄好大姐。”
沈方梨:“……”
宴先觉见她不信,又补上一句:“大姐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生气的,她只是在逗我们玩。”
“好吧。”沈方梨还是不能理解这种多子女家庭的相处模式。
但她这会儿老老实实的把手伸进水盆里,和宴先觉一起洗手。
宴辞过来找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加起来不到三岁的家伙,正用手在水盆里打水仗的画面。
宴辞:“……”
他忽然就对宴亦安肃然起敬,要不说大哥是大哥呢。
这看人的能力,他果然还是差了一筹。
他现在觉得以这两人的幼稚程度,大哥撬来一个孩子的愿望,实现的可能性真的是很大啊!
他嫌弃道:“别玩了,要吃饭了。”
“知道了,”宴先觉一边懒洋洋的回答,一边把因为宴辞的出现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沈方梨的手捉住。
随后郑重宣布:“我赢了!”
沈方梨:“……这是重点吗?”
而且这到底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胜负欲啊。
宴辞扶额,并向宴先觉丢过去一个嫌弃的卫生球。
“总之你们赶紧的。”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和大哥一样唠叨。”
同样来洗手的宴亦安:“???”
他又怎么无辜躺枪了。
村子里的条件自然比不上在家里,好在宴家的孩子虽说都是金尊玉贵的养大,但也都不是什么娇气的性子。
宴母还特意观察了一下沈方梨,看她也没表现出明显的抗拒或是不自在的神色,这才放下心。
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沈方梨,这事儿宴家甚至开了一场小型的家庭会议来决定。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只要沈方梨不做什么伤害到宴先觉的事情,不把在宴先觉那里听到的剧情透露给别人,他们就平常心对待。
她的身份只是宴先觉的女朋友,这样就可以了。
他们也不会特意去打听沈方梨在宴先觉那里听说过什么。
目前看来,这种模式的确是双方相处下来最舒服的方式。
只是他们计划的再好,都挡不住有人不按套路出牌。
为了小儿子那挑剔的舌头,宴父专门给他做了两道他爱吃的菜。
虽然略微单调了些,至少不用食不下咽的把自己饿出个好歹来。
饭后就是他们此行最重要的事情,在道观里给宴老爷子另外设一牌位。
那些繁琐的流程都有专门的人准备。
按宴先觉的话说,那就是天塌下来还有宴亦安撑着。
他自己只负责按照流程,在规定的时候上香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