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闭上的话,他下一秒就要在宴珊面前狼狈的哭出来了。
他真的挺想问问,找到这么一款不是中文名,上面还没有芥末图片的糖还挺不容易的吧?
他哪里知道,这只是宴先觉和沈方梨逛街时候看到的,所以才会临时起意买下来送给他。
嘴里的冲鼻的味道让他条件反射的想把嘴里的糖吐出来。
宴珊清冷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把这袋糖吃完,宴先觉就不计较那块儿姜糖的事儿了。”
警卫员:“……”
他想张口说刚才上飞机之前,宴先觉可不是这么说的。
还有,他这记仇时间是不是也太长了。
怎么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吧。
他明明都已经写过检讨了啊!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宴珊欣赏了一下自家大姐今早兴致勃勃亲手给她做的美甲。
大片大片的红色牡丹簇拥在她小小的甲片上格外热闹。
与之相反的是宴珊平静的声音:“写检讨只是我的要求,不是宴先觉的。”
警卫员:“……”
好好好,你们这时候倒是分的还挺清楚的!
他本着早死早生的心理,用趁着芥末糖不注意的度快咬碎咽了下去。
然后拿起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泪水。
他拿出手机,这次他学聪明了,他用拍照翻译功能把上面那几个加绿加粗的大字翻译了出来。
然后他就沉默了。
国人很喜欢的级加大加量版几个字出现在他的手机上。
好半天他才吐出一句:“要不,你还是让宴先觉给我个痛快吧。”
他应该罪不至此吧!
宴珊没说话,她只是嘴角微勾笑了笑。
那一刻,警卫员突然想起来宴珊曾经关于‘他可乖了’的惊人言。
警卫员:“……”
他错了,他找错控诉对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