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将领刘通,是泸州指挥使,麾下有一万多人,这一万多人都是原本的官军!
“将军,这地面上全是水,我们的大炮推不过去啊!”
“狗屎,你们不会往路上垫木板吗?”刘通大怒,厉声斥责道。
“是!”
一个士兵问道:“可是木板哪里来呢?”
“回去拆昨晚的辕门,木寨墙!”刘通大怒,一鞭子甩在了那士兵头上。
那士兵一脸委屈的就往回跑,跑回去拆寨墙了!
而这边,休息好了的伊宁跟程欢,遥望对面那踌躇不前的样子,脸上轻松了一点。
“我们要不要出击?”程欢问道。
“不到时候。”伊宁淡淡道。
程欢点点头,打仗他是不如她的。如今的他,感觉她在身边,很有安全感,要不是今年他五十,她三十,咳咳……
刘通一边下令步兵前进,一边等木板给大炮铺路,可士兵走着走着,忽然有个士兵“哎哟”了一声,然后就抱着腿哀嚎了起来。
其他士兵一看,这个兵踩到了竹签,就是一头削的溜尖的那种,那竹签直接穿透了脚掌,透出了脚背,鲜血淋漓,痛的他不断叫喊。
“有暗坑!大家小心!”一个领头的兵喊道,他踩在一块草皮上,忽然,他脚下一沉,他直接掉了下去。
“呃啊……”
那个领头的兵直接掉入挖好的陷坑里,被里边更粗的竹桩给插死……
泥巴上,有草皮,草皮下,有无数暗坑陷坑,想冲过去攻打对面的寨子,可没那么容易。
士兵们心惊胆战的望着前边那一片片的水浸的草皮,谁知道底下是什么东西?
刘通也是皱起了眉,他张目四望,左边是峡谷,右边是永宁河,若要攻打前方山口上的那个寨子,唯有此处这条大道才能铺开兵力,可眼前这片地,被那帮人弄成了洼地,布满了陷坑,人都未必过得去,何况炮呢?
怎么办?
这时,一匹大马打马过来,走到刘通身边,那人一身黑袍,披着黑色斗篷,遮住了后脑勺,一副黑面巾,裹住了下半张脸,来人是左森。
“三护法!”刘通立马拱手。
“怎么行动如此迟缓?”左森问道。
“路不好走啊……”刘通弱弱道,指着前方那片水漫过的草皮地说道。
“啪!”
左森一巴掌打在刘通头盔上,喝道:“那边程欢伊宁两个打仗的行家,怎么可能给你留好走的路?我告诉你,这两个人是两个大麻烦,你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给天尊拖时间!”
“三护法,那怎么办?”刘通一脸委屈,却不敢泄。
“强攻,哪怕用尸体堆,也要堆过去!大炮从尸体铺的路上碾过去!”左森厉声道。
“是!”刘通立马答应。
可是闻言的手下兵士们脸色齐齐一变!
“全军,强攻!”刘通立马挥剑一指。
士兵们听令之后,不敢怠慢,嗷嗷叫的就朝那边冲,才起步不久,便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落入陷坑,死于非命,一路向前,一路死,尸体渐渐铺了一路,没死的兵痛苦哀嚎着,但很快被后续的人踩死……
就这样,没有慢慢铺路的泸州军,在付出了巨大代价之后,终于是摸到了寨子二里外,可到了二里外,人又傻眼了,眼前是一条宽两丈左右的大沟,沟里也是水,不知道深浅,而沟后边,有着密密麻麻的鹿角,层层叠叠,鹿角后边,是两座土山。
“游过去!”左森当场下令,他根本没想着绕过去这种事。
冲到河边的士兵开始渡河,可是,土山后边忽然响起了声音。
“咚!”
一块大石自空中砸下,正好砸在了一个士兵头上,当场将那士兵给打死,土山后面,不断飞出石头,落点全部都在河沟边,一时间,石头如雨下,将准备游过河的士兵砸的叫苦不迭。
“投石车吗?他们哪来的投石车?”
土山后边正是投石车,不过是小型的,是矮子帮的人连夜赶制的,数量只有八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