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赶路而已,又不是打架。”
“那你一路小心。”
“好。”
沈青很快也收拾东西,骑着马往北而去了。
而邵春,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伤势还未好,仍然每天躺在床上,要人伺候。
白梨看着邵春那张青涩却已经颇显棱角的脸,轻叹了一口气,这可怜的师侄啊……
“师婶……”邵春面带苦涩开了口。
“好好在这里养着,你师叔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碍事的,心里也不要有愧疚,我们是一家人!”白梨不等他开口就用话将他堵死了。
“我……我以后……一定要炸了那枢机院!”邵春再次将这话说了出来。
曾经在京城的时候,他对程欢说过这句话。
白梨听到这话后,惊了一下,而后笑了笑:“好,师婶以后等着听响!”
邵春也笑了笑,暗自捏了捏拳头,他要将这份仇恨化为动力。枢机院,不过是朝廷养狗的地方,他立下了要炸掉这狗窝的崇高理想……
而此时这狗窝的窝长,不,枢机院的院长谢天,却已经带着内廷夏锁司,冬镇司的两路人马,抵达了终南山下的南山客栈。
坐在那奢华的酒楼内,谢天淡淡道:“庞元,你可知咱家来这终南山的目的?”
身后的庞元低头弯腰道:“卑职猜,院长要对日月山清源教动手,想让清源教的死敌,正一门打先锋。”
“打先锋?哈哈哈,有趣的说法。”
“难道卑职猜错了吗?”庞元试问道。
“没错,咱家就是来让正一门当先锋的,饮下这杯南山不老,咱们就上那终南山。”谢天凝视着手中这杯美酒,淡淡道。
“是。”
庞元恭敬无比,不敢有半点不满。
“我曾听闻,殷奇说,我们朝廷枢机院的是猫,像东华会那种逆贼是鼠,而这些江湖上的名门正派是狗。他这猫鼠狗之论,你觉得如何?”谢天饶有兴趣的看向庞元。
“这个,卑职以为,此乃妙喻!”庞元不好怎么回答。
“妙喻?妙个屁!殷奇简直是胡说八道,他死的一点都不冤。”谢天冷哼一声道。
“是,院长说的是。”
“江湖,朝廷,鱼龙混杂,有些人本身是鼠,却变成了猫,有些人本是猫,却想做狗,更多的人,本来是狗,却非要抓鼠,你说是不是?”
“是……”
谢天笑了笑,酒杯一放,一起身:“走吧,跟咱家上山,牵狗去吧,然后到了那日月山,看狗咬狗如何?”
庞元低头:“谨遵院长钧旨。”
谢天负着手,昂然踱步,朝着那钟南山而去。
随着这个人的出现,劫难,很快便会降临,而正一门与清源教,这对死敌,终究会重新厮杀在一起……
谢天与庞元,如同海上那一道巨浪,涌向了正一与清源这两艘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