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库房里的东西,虽不能说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但也有七成了,一场天火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许久后,失神的江于海才艰难的开口:“怎么可能?”
江炎安明白他的意思:不是怎么可能不见,而是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的消失。
那么多箱子,就算是他们动用了府中所有下人和侍卫转移,也搬了整整三天。
究竟是谁在他们的地盘动用大量人手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搬空这里?
根本不可能!
江炎安越想越害怕:“父亲,难……难道是鬼?”
也许是亏心事做多了,江于海只觉得后脊背凉,似乎四周都有阴森的风往他身上吹。
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怒声喝斥:“瞎说什么?这世间何来的鬼?若真有,你我父子又岂能活到今时今日?”
他嘴上虽不相信,但大声掩饰的心虚却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直到江炎安声音颤抖的道:“父亲说的对,这世间哪有鬼?宋家那父子三个可是什么都不敢做的胆小鬼,若真有鬼的话也不可能找上他们,可是连他们府上都是洗劫一空。”
江炎安得出结论:“所以肯定不是鬼所为!”
“你说什么?”
江于海敏锐的从儿子的话中捕捉到了关键,但江炎安却不知父亲为何如此激动,只能再次重复:“我说定然不是鬼……”
“不是这句。”
江于海急切的打断他:“你说宋绍章的府上也空了?”
江炎安这才意识到父亲在意的点:“前几日我与宋哲宁一起喝酒,见他手头拮据便调侃了几句,宋哲宁冲动之下便将他们府上财物被洗劫一空之事说了。”
“他们暗中查了快一年却毫无线索,就像那个盗徒和那些财物凭空消失了一样。”
刚刚的胆怯不安瞬间消失,江于海的眸光恢复以往的深沉算计:“果然是人所为!”
他就说这世间哪里来的鬼?
江炎安亦是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可是父亲,何人有如此能力?”
江于海眼神变得阴狠:“自然是那个扮鬼偷盗之人。”
“啊切!”
此时国师府内的宋云夕猛打了个喷嚏。
她若是听到江于海父子的谈话,定然会回他们一句:本小姐就是你们口中的鬼本鬼。
夜玄恪吃着馄饨,含糊不清的调侃:“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
宋云夕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才亏心事做多了,你们全家都亏心事做多了!”
夜玄恪本欲反驳的,但想起她心中所想的前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前世他们夜氏错信奸佞,江山被覆灭将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可不就是做了亏心事吗?
宋云夕将夜玄恪面前的小菜拿走放在夜玄祈面前:“你吃。”
夜玄恪:“……”
明明是个有心机有谋略有胆识的少女,可有时候流露出的孩子气也真是能气死人。
而且是气死人不偿命。
夜玄恪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递到她面前:“拿着吧!”
宋云夕漂亮的眼眸瞬间亮了:“给我的?”
他现在只要敢将手往回收一收,夜玄恪丝毫不怀疑这财迷就敢将他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