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以为谎言说多了就会变成真理吗?”盛夏冷笑一声,没有被陷害的愤愤不平,眸中只有平静似水的淡然。“我来医院找你,你该不会觉得我是来套你的话,然后自证清白,哼!鄄栖,你想多了,我根本就不在乎,相信我的人,不需要我证明什么,不相信我的人,我也不屑解释。”
鄄栖在盛夏眼中不见一缕怒火,盛夏的话,她还是不信,认定盛夏是在套她的话,然后录音,盛夏说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吗?“你这么说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是我自欺欺人,还是你自欺欺人?”盛夏质问,没给鄄栖开口的机会,又说道:“纵使所有人都臆测我是凶手,颜楚从不曾臆测过我,其他人怎么想我,我不在乎,我只在乎颜楚的想法,你同我一样,也只在乎他的想法,可惜,让你失望了。”
鄄栖柳眉微挑,眼底射出锋利的寒芒。“我不信,我了解楚,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在证据面前,楚只会相信证据。”
“证据?哼!有我将你推下楼梯的视频吗?没有,我根本没推过你,何来的视频?鄄栖,说真的,你挺着个大肚子跪下的样子真的很卑微。”盛夏冷清的嗓音里是难掩的讽刺。
鄄栖嘴角旋起冷笑,不将自己卑微的跌入尘埃,如何换来同情和怜悯。
“颜楚对我说,你的时间算得很准,孩子错失了抢救的机会,但是你没有,同时也嫁祸给我。”盛夏没有挑衅,只是叙说。
鄄栖心口一窒息,被颜楚不留余地的剖开她伪装的面具,窘迫到无以复加,她不相信,盛夏一定是在骗她。
可是,他们在一起时,他对她始终维持着一份疏离,颜楚看盛夏时眼中深情缱绻,颜楚从不曾用深情缱绻的目光看过她。
让她一度没有自信,甚至怀疑,当年,他有真心爱过她吗?有真心想要娶她为妻吗?
她冒着生命危险,牺牲了肚子里的孩子,换来的结果却不是她想要的,鄄栖很不甘心,利用舆论只是针对盛夏,迫使盛夏在舆论的压力下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要盛夏死,颜楚丧偶,她离婚,她和颜楚才能破镜重圆。
所有人误会盛夏,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她要颜楚误会,她要颜楚为了她与盛夏争吵,夫妻之间一旦有了争吵,感情破裂,离婚只是迟早的事,只要她稍加怂恿,他们离婚会提前。
想象是丰富的,现实是骨感的,颜楚都不来医院看她,见不到颜楚,她如何挑拨他们的感情,如何离间他们的婚姻。
“鄄栖,你真有了解过颜楚吗?”盛夏问道。
鄄栖一愣,瞬间又得意自信起来,开口。“当然,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了解他,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他,更没有人比我更配她。”
“爱他?”盛夏挑了挑眉,冷哼一声,讽刺道:“爱他,当初你还狠心的抛弃他?”
听着盛夏的嘲讽,鄄栖眼底寒芒迸射出来,犀利尖锐宛若冰棱,转念一想,是她抛弃了颜楚,不是颜楚抛弃她,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鄄栖故作幽叹一声。“年少无知,难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我现在意识到错了,也知道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我现在离婚回来找楚,弥补我当初犯下的错,我爱楚,楚爱我,盛夏,识趣点你就跟楚离婚。”
“离婚?”盛夏冷笑一声,语气渐渐加重。“婚姻不是儿戏,我们领证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要么不领证,一旦决定领证,我们就不会离婚。”
盛夏说谎了,她和颜楚的结婚证是怎么领的,她心里清楚,颜楚心里清楚,鄄栖却不清楚。
婚姻不是儿戏,她居然说得毫无压力,当初草率的领证结婚,她就是冲着事后领离婚证为目的。
“我现在回来了,你们可以考虑离婚了。”鄄栖说得那叫个理直气壮。
“鄄栖,你真当自己是一碟菜吗?”盛夏唇角漾着嘲讽的讥笑,准备给鄄栖致命一击。“颜楚对我说……”
“闭嘴。”鄄栖斥喝一声打断盛夏的话,颜楚对她说……鄄栖很不想听。
盛夏会听她的话吗?自然不会,说道:“当初他对你用情并不深,却是以结婚为目的交往。”
用情不深,并非意味着不爱,只是不够爱,却愿意娶她,鄄栖却放弃了。
鄄栖口口声声说颜楚爱她,向别人炫耀的同时也自我催眠着,她跟颜楚在一起,颜楚对她的感情付出了几分,她心里清楚,但凡颜楚对她付出了一半的感情,她会离开他吗?
她爱颜楚,更享受前夫全心全意的爱,那种眼里心眼满是她,前夫将她宠成公主,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并且纵容自己沉沦其中,颜楚从未给过她这种感觉,她爱的男人和爱她的男人,她选择了爱她的男人,与颜楚订婚,她选择了与他结婚。
婚后她很幸福,甚至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轰轰烈烈的爱情一旦归于婚姻的平淡,她就开始怀疑生活,怀疑婚姻了,由公主被宠成女王,过程很享受,结果却不尽人意,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腻了,乏味了,想要追逐其他东西,尤其是求而不得的爱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所以说,我为他离婚是对的,他真正想娶的人是我。”牺牲孩子,鄄栖死也不会松口,咬定是盛夏害死了她的孩子。
她不能松口,也不敢松口,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承受不想他的怒火。
“他是想要娶你,可惜,你自己放弃了,鄄栖,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你回头,他对你的爱若是情深四海,又怎么可能放弃你,你对他而言,并不是非你不可,他放你离开,成全你的真爱,现在你……”
“你取代不了我,以前取代不了,现在取代不了,将来依旧取代不了。”鄄栖怒吼,打断盛夏的话,眼神冷戾起来。
“取代你什么?取代你在他心中可有可无的位置吗?”看着她疯癫的样子,同情心若是用在她身上,盛夏都觉得浪费。
“他爱我。”鄄栖不会向盛夏示软,更不会承认颜楚已经不爱她了。
“你说他爱你,他就爱你吗?”盛夏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