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药,病历,药。”他低着头在地上找什么。
突然,在这一层楼的某个角落亮起了灯,灯照亮了楼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缓步往上走,一边走一边说。
“搞什么消防演练要搞到整栋楼都关灯啊。”
(一)
这种类型的梦讲道理应该会开始很快,进行很快,最后结束很快,通常来说应该会快到来不及反应就醒了,或是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但在今晚,它却持续很久,久到我已经意识到它正在进行,而且还有意识地让梦加。
或许是梦境与现实是两个相互交映、互为补充的关系,当某件事已经在现实中圆满或是达到极限后,即便梦境中会做差不多的事,但却没有结果,毕竟现实已经有结果了。
正如皇帝不会梦到自己变成皇帝,世界富不会梦到自己变成世界富,已经结婚的人不会梦到自己还是和现实中的妻子再结婚。
所以,当我醒来时,现实中的白鲸莫比迪克没有像梦里那样变成一条患了胃病,随后在吃了如亚洲象体积量的泻药后一泻千里的病鲸。
(二)
打开门,走出来,回头望,方变圆,大门变井盖,长柄变旋钮。
有呼声,寻声去,是同学,旁有车,目的地某某某,车满走独留我。
看着远去的车影,突然,我想起了我从身后墙上的井盖(没出来前是门)出来前的记忆。
我就是坐着逐渐远去的车来到这里,下车后,同学说还有别的同学没到,所以在这里等等。
或许是等来的同学把车坐满了,于是我就被抛弃了。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比这个记忆更久远一点的记忆。
那似乎是很久以前,我路过了这个井盖,然后继续往前走,向右拐过一个路口,看到一栋粉红色的楼,然后在粉红色的墙上看见了一扇船门(船上用的液压水密门)。
打开门,走进去,回头望,三个人,母亲、舅舅和外公。
何时来,为何来,悄无声,似影子,回家、回家和回家。
于是就这样,我带着他们三个走进了门里。
门里的空间很大,从顶到底感觉有十层楼那么高,而我们在最顶上,有一条像是走火梯的楼梯从我们脚下延伸到底下。
在走到底下后,我凭着方向感往右走去,我想从这里走回一开始路过的井盖,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它们之间是通的。
走了没一会儿,我看到了一扇门,这扇门和我进来的那扇门差不多,但它上面多了一个圆形的透明舷窗。
这扇门并不是我们要进去的门,只是路过,没有必要去打开或是干什么。
但我走过去,眼睛往窗里看了看,我看到了有一个人正在牵着一只狼狗,狗的身上还套着一件贴着绿色反光条的衣服。
在我看到狗的瞬间,狗像是有所感应一样,突然把头转过来,刚好和我四目相对。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一个“闲人免进”的地方,而且那条狗也已经挣脱牵头人的束缚,向门狂奔而来。
此时已经顾不得找别的门出去了,离出去最近的门就是原路返回。
我连忙叫住往前走的三人,让他们赶紧往回跑。
在爬楼梯时,他们三人在前,我殿后,我时刻在注意那条狗与我们之间的距离。
在远处,它看起来很模糊,像是一团打了马赛克的狗。
走近后,才现它还真的变得像素化了,长得像是游戏minecraft里的o1f,不过它是黑色的,还被驯化了,有着方方正正的头和躯干,根根竖直的四肢,而且它似乎也像游戏那样卡bug了。
只见它卡在楼梯中间的转角处,像是自动寻路陷入了死循环,一直卡在那里不停抖动。
在走回进来时的门,我们出去了,然后我就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