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套路了。”社长突然说。
接着,我们走出酒店门,然后社长拿出我要走去哪边,或许还能搭个便车。
这时,我似乎已经完全忘记比赛的事了,指着右边说:“我要去那边,那边有一个外墙只有黑白两色的图书馆。”
“我往左。”社长说,“看来我们并不顺路。”
“左边?难道……”我看向左边,不远处有一条通往小岛的桥。
突然,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左边的路在进岛不久后会经过一条正在施工而封闭了一半的桥,桥下还有两个不断扑腾、正在溺水的人,最后去到……
想到这里,我忘了后面的路是去哪了,但没关系,我拿出手机,点开地图和里面的街景模式,去看看路的尽头是什么,顺便验证一下我前面想的是否有偏差。
桥,看到了,正在施工没错,而且桥底下那两个正在溺水的人还在溺水,最后来到了一处工地。
我划着屏幕,36o度地环看了整个工地,这是一个建筑工地。
“你在工地里建楼吗?”我问社长。
“对啊,我就在那里工作。”社长说。
(一)
“收一个五的点,也就是一万块收一百五十块。”在一个下雨的晚上,正在淋着雨的我对一个也没有打伞的女人说。
“那也就是说。”我拿出计算器,然后在上面点。
幺,零,零,零,零,零。计算器出电子声。
“个,十,百,千,万,十,百万,不对,个,十,百,千,万,十万,对了,你要拿多少现金?”我问那个女人。
“一百万,要收多少手续费。”女人说。
“收一个五的点,也就是一千块十五块,一百万的话……”我手指又在计算器上点着。
“幺,零,零,零,零。”
“个,十,百,千,万,还差两个零。”
“零,零。”
“个,十,千,万,百万,亿,不对,你是要拿多少来着?”我又问。
“一百万,难道不能收便宜一点吧,比如一个点,一百万收一千。”女人说。
“也行吧,让我算算多少。”我又开始在计算器上点着。
“幺,零,零,零,零,零,零。”
七位数,这次应该对了。我心想。
“个,十,百,万,十万,百万,千万,怎么不对?”
“个,十,百,个,十,百,千。”
“个,个,十,十,百,千,万。”
我一直数着计算器上的,却一直数不清到底有几个零,这七位数到底是不是一百万。
(二)
在我的手掌里有一个女婴,她很小,小得跟33o毫升的罐装可乐一样,像早产了五个月一样,但脸上的五官却不像还没育完全那样而模糊不清,倒是十分精细,像是经过精雕细琢的微缩版人偶。
在我的记忆中,前不久的她还是一个身体大如五六岁小孩般的小女孩,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婴儿在我的左手,在我的右手上有一个奶瓶,奶瓶里装有半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像是宝矿力里面的电解质水。
于是,我就把奶瓶嘴放到女婴嘴边,她开始吮吸起里面的液体。
越是吸,她的身体就像充气一样慢慢变大了。
这时,一个老太婆从周围的黑影中出现,她看着女婴说:“她是因为长时间挨饿,所以身体为了减少能量消耗而变小,最后陷入类似冬眠的沉睡。”
说着,女婴也不知何时从我的手上来到地上,她站在地上,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常的五六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