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玲珑院格外安静,连平日里不甚在意隔壁的学子都察觉到了异样。
林玉瓒与王诚恰在此时回到了涵秋院,相较于王诚的冷淡脸色,林玉瓒则是满面红光,一副好事将近的模样。
吴师兄见状,当即酸溜溜地说道:“林师弟如此开心,难不成觉得监院看中了你,会收你不成。”
今日书院里不知从何处传出一个消息,犹如平地一声雷,让整个书院都炸开了锅。从未收过门生的监院竟愿带学子了!
监院可是榜眼出身,要不是不适应官场,也不会来到书院里管教学生。有他带着,科考必定能稳过,更不用他身后站着的连太傅,这妥妥的人脉,谁不心动。
以至于,监院白日里虽板着冷脸,依旧有无数学子觉得此人比往日可爱许多。
“也是,昨日你俩便借着由头送东西讨监院欢心。”吴师兄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
此话一落,便有两三道鄙夷的目光落到二人身上。
林玉瓒冷笑道:“吴师兄此话真是令教导我等的夫子寒心!我二人尊师重道,感念监院在兖州时的谆谆教导,便送了监院所雕木像,全的乃是师生之情。难不成在吴师兄眼里,只有利于己才能送夫子礼不成?”
王诚斜睨了吴师兄一眼,继续维持自己高冷的形象,不屑地说:“吴师兄还是收起这些龌蹉心思,把心思用在正道上才是。不然上次未中举是经验不足,这次再考不上,可就要沦为众人的笑柄了。”
“你们俩打的什么算盘,自己心里清楚。”
吴师兄气得脸色发青,怒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向院外走去,还撞了冷书屿和陈阳二人。
“此人什么眼神?”陈阳一脸晦气的拍拍肩膀。
冷书屿瞧了眼吴师兄的背影,又看向事不关己的王,林二人,笑道“这吴师兄有时说话耿直了些,可是气到两位师弟了?”
“冷师兄说笑了,吴师兄如此可爱之人,师弟怎会气他呢!”林玉瓒满不在乎的说道,便大步走向墙洞,准备上演父慈子孝一幕。
“冷师兄真是多虑了,吴师兄为人赤诚,我二人最喜与他说话,直来直去,不用动脑。”王诚也懒懒的回道。
冷书屿:……
众人:……
此时,林玉瓒又冷着脸走了回来。
王诚疑惑道“怎么了?”
“晴姐儿怕是又被夫子罚了,我去换身衣服,去侧门那打听打听。”林玉瓒低声说了一句,便二话不说把王诚拉走。
王诚对众人无奈一笑,边走边解释“我这妹夫,上次不知是哪个贼人动了他的衣服,便开始疑神疑鬼,连换衣都要守着。”
“呯”
房门隔绝探究视线。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由想起前日此二人洗衣之事。
不会是他们想的如此吧?
几乎同一时刻,院中人都跑回屋内检查衣物。
……
林玉瓒面无表情的扫视着空荡荡的房间,又望向折好的被褥,便闷声不吭的转身回到暗道。
不多时,暗道里便回荡起林玉瓒气急败坏的咆哮声“林以宁……”
王诚冷眼瞧着老友带着怒气从暗道走出,又急匆匆向外走去。他挑了挑眉,继续雕着自己的小木人。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木人的脸便现于人前,是个俏丽的小女子。
“砰”
林玉瓒终于归来,还重重的摔上了门。
“顺安这是怎么了?如此模样,就不怕吓着他人。”王诚淡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