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宁郁闷好一会儿,忽而又想起今日给她爹的信,顿感两股颤颤,心中怂。
她赶忙抓起天仙子的手不愿放,请求道:“医女姐姐,我今晚能不能睡这里啊!我怕我爹爬过来打我。”
天仙子被小娃卖可怜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便答应了她,只是提醒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昨日那几个寻死的小姐,还住在寿药堂,晚上怕是会吵闹,扰的你睡不安生。”
小娃听到此言,不由有些诧异,“医女姐姐,她们的家人没过来接她们吗?”
天仙子遗憾摇头,叹气一声:“你们的郑女官送了信,但至今无人前来。”
说着,她便示意小娃跟上来,带着她来到寿药堂后头的一间小厢房前。
天仙子将小娃抱起,让她透着窗棂看里头的情形。
只见里头的小姐姐双手被绑在床柱子上,面上毫无血色,额头处的伤口还渗着血,一副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的模样。
她叹息道:“越骄傲的人,越是难以承受挫折,可人怎能轻言去死,这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的做法罢了!”
小娃满脸唏嘘的点点头,虽大人常说稚子何辜,但父母之间若是有事,当其冲受伤的便是小孩了。
就当天仙子带着小娃感悟人生之际,玲珑院也要开始热闹起来。
林玉瓒紧紧盯着一片昏暗的雁归楼,心中郁气一直无法消散,随着夜色渐浓,简直要溢出胸膛,连落在身上的隐晦视线都懒得去管。
不多时,王诚也从外头返回涵秋院,见到老对头依旧靠在门边生着闷气,不由无奈叹息一声。
他行至到老对方身侧,还未开口,便听对方关切问道:“晴姐儿今日在安平郡主那可乖巧?怎这个时辰还未回玲珑院?”
他只好低声回道:“我未让余老伯替我询问晴姐儿的情况,今日你已让他给晴姐儿传了三次话,晴姐儿已然烦了你,若是再问,晴姐儿怕是连带着我这个大舅舅都要厌烦。”
林玉瓒眸中划过诧异,目光不由随着老对头转到舍房内,便见他无语地瞧着自己。
王诚示意他进来,并调侃道:“这小丫头的倔脾气与你一模一样,可惹不得!”
林玉瓒抿起嘴,视线扫向煮着药还不忘偷瞧自己的卢庭风,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女儿自然肖父,舒志若是羡慕,以后自己生一个便是。”
他走至王诚面前,无声询问着。
王诚也不卖关子,将余老头那听来的话复述了一遍,继续说道:“晴姐儿显然将今日之言,都当成你所言,亲密之人的传讯,很难让人心生警惕,更何况晴姐儿还是个孩子,思虑见肘,更不会提防。此刻,怕是与安平郡主抱怨起你了。”
林玉瓒直接气笑,悄声道:“到没想到让人钻了空子,那人也算是急病乱投医,竟想着利用孩子来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