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芷点头,很快把车窗升起来。
这个时候京市太冷了,刚降下车窗一会儿,车里的暖气都被冷风冲散了。
外面白茫茫一片,雪花大片落下来。
天刚擦黑就下雪了,车灯范围内,雪花飞舞着,像飞蛾扑火般。
阮清秋和甜甜一起往屋里跑,进屋后暖气包裹两人,才对视一笑。
“回来了,快过来这边喝热牛奶。”阮清秋的舅舅喊道。
“舅姥爷。”甜甜小跑过去,在他面前停下。
“好回来就好,你弟弟正在楼上玩,念叨一天姐姐了。”阮清秋的舅舅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堆叠在一起。
甜甜拿着牛奶就上楼找弟弟。
阮清秋把行李放门口,走到沙前坐下:
“他又在门口等着了,还带了那个女人。”
“你要去配型?”
阮清秋摇头:“他把阮青晓转到深城医院,就为了逼我,
现在我提前回京市,他们也回来。”
“好像就笃定,我一定会配型成功一样。”
正因这样,她更不想冒险去配型。
换肾手术并不成熟,成功概率太低了。
“那就不搭理他,想吹冷风就吹,早干嘛去了?
你有两个孩子得先考虑他们,也不欠他什么,凭什么要切肾救他们的孩子?”阮清秋的舅舅眼含怒气。
妹妹去世多年,只剩清秋这一个女儿,当初还被阮雁罗逼到下乡。
有后妈就有后爸,他早就预料到会这样,当初才在阮雁罗另娶时劝清秋回欧阳家。
阮清秋:“舅舅,您放心,为了妈妈我也不会同意捐肾。”
即使捐骨髓,她也不捐。
这是她父亲的因果,她不会替他挡。
人不能做突破道德底线的事,要敬畏神明,不然哪天就报应在自己最在意的人身上。
阮雁罗和陈丽丽的孩子会得这样的怪病,说不定就是惩罚。
惩罚他们一起逼死她的妈妈。
“阮雁罗和那个女人的事,你妈妈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阮清秋的舅舅突然问。
他早就想过这个可能,只是一直没证据。
刚才阮清秋说的话,让他一下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