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珠的醉意好像顷刻间消失,歪着脑袋瓜子道:“怪哉,怪哉,这是什么烟,真想见识!”
瑶珠刚才说话还磕磕绊绊,听到感兴趣的便来了精神,两只眼睛都亮了。
祝久儿手里还拈着块糕点,顺势喂进瑶珠嘴里,轻声说道:“小舅母若是感兴趣,我来想想法子,弄出来瞧瞧?”
“当真?”瑶珠兴奋到都没有计较小舅母这个称呼。
祝久儿看着瑶珠的眼睛,刮了下她的鼻子:“当真。”
“久儿,不得无礼。”瞥见她的小动作,贺怀远忙出声提醒。
“小舅舅,我与瑶珠姑娘一见如故,再说她一日不是我小舅母,便不是长辈,哎呀,真像瑶珠姑娘说的,小舅舅你管得太多了,你又不是她爹。”
“对对对,”瑶珠懵懵地转头,大声凶道:“贺怀远,你不是我爹!”
哈哈哈,萧天洛实在是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贺怀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只是无奈地叹息一声,声音也低下去:“你说得都对。”
他压低声音,凑到瑶珠耳边说道:“我不是你爹,但你能让我当爹。”
瑶珠却是眼角含笑看着他,猛然间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一言不。
贺怀远心里又酸又涩,心脏怦怦乱跳,瑶珠这故作聪明又欲盖弥彰的动作让他浮想联翩。
祝久儿见瑶珠都醉了还要守口如瓶,也是与贺怀远想到一处去了,小舅舅承认曾与瑶珠姑娘春风一度,虽是因为偶然,内中详情小舅舅不肯多说。
但他见过瑶珠小腹上的一处刀口,南疆女子剖腹产子不比在大楚那般稀罕,是常事。
贺怀远再想到瑶珠曾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他,不得不猜想瑶珠有孕并产子。
若按时间推算,此事要是真的,他贺怀远当爹不说,孩子已经一岁有余!
他一走两年多,瑶珠以为他被吓跑,对他心怀怨念,现在是绝口不提。
现在的瑶珠在醉意下眸孔亮晶晶,满脸的狡猾劲,把嘴巴捂得死死的,不让自己出声!
贺怀远实在是无可奈何,瑶珠眨着眼睛看着他,突然嘴角翘起,笑了:“想得美。”
萧天洛觉得这一幕比刚才的斗诗大会还要好看,贺怀远见他幸灾乐祸,气得抓起地上的草掷过去,狠狠地幼稚了一把:“讨嫌鬼!”
萧天洛伸手一拨拉,没让自己被砸得一脸草:“小舅舅悠着点,朝我撒气有什么用啊。”
祝久儿替萧天洛拿走头上的草,倒是佩服萧天洛能让一向镇定自若的小舅舅失态。
“咱有本事就赶紧确定自己有没有当爹。”萧天洛嬉皮笑脸道:“我和久儿也能过把当姐姐、姐夫的瘾,对不对,大小姐?”
祝久儿抿唇直笑,没有答腔,只是看着醉意朦胧还一直捂着嘴的瑶珠。
想从这姑娘嘴里掏点话出来着实不易,就算饮得五分醉也要守住自己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