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店是妖怪开的?我也进去拿了两本,没啥事啊。”
“对啊,是西边那条街上的书店吧,我就进去拿了书,给我儿子的,我也没什么事啊。”
“对啊,我也进去了,没啥妖怪啊。”
盛道安道:“上一波被这样打出去的,好像是想进店抢劫的人吧,一群人被扒光了衣服扔出门外。”
“那家店好像只会惩罚这种人哦。”
盛道安的话还是有些可信度的。
季婉言轻笑一声,“我算是知道了,是你自己进去贪心多拿了东西,被人教训了一顿,不敢对那些人火,就转而把火泄到何先生身上是吧。”
狗腿子还想说什么。
身后走进一人制止了他,是曾见山。
何承曾经的徒弟。
他面容慈善,温和有礼,“此事是误会。”
他有些愧疚地看向何承,“师父,我原是想让张昌请你小聚片刻,不料他会在此与你生争执。”
“也不怪张昌这般,他从那妖物手中死里逃生,至今身上还带着抹不去的伤痕。”
季婉言磕着瓜子,“所以这是何先生害的吗,这不是他咎由自取吗,谁让他偷东西的。”
盛道安哈哈道:“抹不去的伤痕是从背部写到屁股的‘蠢货’二字吗。”
曾见山一愣,连连否认,“没有怪师父的意思,只是张昌说,那日问了师父,里头没有妖怪才会贸然进入,惹恼了里头的妖物。”
季婉言:“那不还是他自己偷东西惹恼的吗。”
曾见山:“可若是师父如实告知,张昌不至于遭此虐待。”
季婉言:“他要不偷东西能被虐待吗。”
曾见山:“虽然您是我师父,但我也不能帮亲不帮理,明知屋中有妖物,师父怎能冷眼旁观他人入地狱。”
季婉言:“他不偷能被虐?”
曾见山:“可是……”
季婉言:“他小偷。”
曾见山:“……”
季婉言:“他偷。”
曾见山咬紧牙关,袖子下的拳头硬了。
无论他说什么,季婉言都以一句偷东西将话说死。
他的长篇大论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她次次强调的偷盗罪名死死的安在了张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