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公微微皱眉,随后挥出一掌,便直接将少女手中水剑震碎。
然而,击碎水剑之后,掌风威力不减反增,眼看便要击中少女的胸口。
少女不过三阶实力,面对一阶的邓公公自不可能是对手。
下一刻,只见原本还在阁楼之上的唐沁,转瞬出现在少女身前,青葱玉指从下至上,划出一道水气屏障,堪堪挡住邓公公的掌风。
“堂内弟子不懂礼数,是我管教无方,还请公公海涵。”
“哼!”邓公公冷哼一声,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气。
阴阳家藏污纳垢,他早就看不顺眼了,方才出手便是想要震慑一二,杀鸡儆猴。
今日之事看似赵楚希恶语挑衅,但他毕竟是太子,就算要处置也得是宏文帝开口。
他还没怪罪阴阳家蛊惑储君,没想到唐沁竟放任阴阳家弟子对他出手。
“堂主,难道就这样让他们走……”
“闭嘴!”唐沁狠狠瞪了少女一眼,转身便向厅内走去。
她很清楚,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她都无法追究。
无论是实力,还是与皇室的紧密程度,其余四脉都无法与国师相比。
忍,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阁楼上,葛沛凝脸上蒙着轻纱,看事态平息,也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子。
别家之事,她本就不能插手。
出来盯着,也只是不想她的小闺蜜吃亏。
想到赵楚希方才所说之事,葛沛凝心中莫名生出些许愧疚。
之前看到李牧那荒唐的举动,说心中无怨气是不可能的。
但如今和这太子一比,李牧称一句圣人,也是担的起的。
李牧本就因自身所修功法所困,对于床围之事感兴趣些,自是无可厚非。
再加上他体魄强健,如今又正是火旺之时。
探讨起人生,常常也都是她们求着结束话题。
这些年,葛沛凝没少给各家夫人诊断,抱怨府上老爷中气不足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她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起来,李牧前几日之举,应算的上是怜香惜玉才对。
“葛沛凝呀葛沛凝,你何时变成这种善妒的女人,夫君如今受功法所困,你不想着如何为他医治,还与他耍小性子,你怎对的起夫君的疼爱。”
葛沛凝低声喃喃,纤纤细手撑住下巴,桃花眸子无神的看向前方。
李牧又要出远门,但这次是为了救百姓,她不能说什么。
她已经违背了医家病患平等的原则,优先医治了那些权贵。
但她夫君说了,冗夷人会打来,所以先治好那些人才能让朝廷正常运转,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的夫君是个大英雄,她…也不能拖会后。
有道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
前厅,就在唐沁心事重重的刚迈步上了阁楼。
被两名下人扛着上马车的赵楚希却突然睁眼,四肢猛一力,便挣脱了束在手脚上的绸带。
猩红双眼飞快扫视,随即目光一凝,锁定还站在弱水堂门口抹眼泪的少女。
四肢同时力,瞬间将两名下人震飞了出去。
赵楚希的身体如炮弹弹出,口中出令人生厌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