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赵平乱已经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除了一个被他所蛊惑的皇帝,几个合作连横的同党以外,其余人等,都已经隐隐归于我们的阵营之中。
得道者多助,面对暴君凶臣,我们永远都能借由其他人心中的恐惧党同伐异。
夜已经深了,今夜的风就算再怎么迅猛,也不可能比现在的罡风更为强势了。
定国公,请回吧。”
仅仅只是在理论上稍微的分析了几句,周延儒便要直言赶人了。
这老东西心乱了!
徐允祯在心中愤恨的怒骂一句,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今夜的这股邪风,刮的迅疾且猛,惊慌不可言的名门大臣,又何止一个周延儒。
“明日早朝之事,还望周大人能够一切安好。”
徐允祯愣愣地给与了一个看似良好的忠告,其实言语之中,已经带着深深的忌惮和威胁。
明天朝堂争锋,必然滚滚如山洪暴,若是不能有所准备,若是不能强势无匹,恐怕三两回合便会败下阵来。
“赵平乱依旧需要整训京营,现如今又得了一个重建锦衣卫的差事。
公务繁杂至此,明日朝堂之上,又岂会有他的身影?”
面对徐允祯此种蔫坏的咄咄逼人,周延儒心中虽然愤恨其不堪一用,但也依旧耐着性子承诺一句。
这话,平静中带着极其强烈的杀意,更是对于自己政治资源极度自信的一种表现。
以平静对平静,以锋锐对锋锐。
周延儒这稍稍展露的一手,也迫使得徐允祯无话可说。
“如此,自然是最好。”
留下这句不伦不类的字句,徐允祯随即转身匆匆而去。
隐入夜色之中的富贵之躯,似乎不耐月华的阴寒,竟然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随即又像是受到了冒犯一番,强势鼓起胸中的一口戾气,雄壮起逼人的气场便乘坐软轿离开了。
似乎赵平乱兼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消息太过于震撼,后半夜的京师街道之上,已不见家丁奴仆的繁忙景象。
今夜,北境的寒风似乎吹拂了过来,竟然带着几许秋夜的清冷与刺骨。
四处都是宵禁的寂静无声,四处都是惶惑的沉默不语。
今夜的风,带着些许邪性。
……
整个京师的局势,都笼罩在恐慌之中,可是赵平乱所主掌的小校场,却依旧恬静安详,就像是一处世外桃源一般。
所有的兵丁都已经臣服在赵平乱的麾下,所有的勋贵,也都唯赵平乱马是瞻。
就算是别有用心的存在,也是低眉顺,表现得比其他人更为的温顺自然。
温顺,不等于没有暗流涌动。
等待这一刻许久,赵平乱大手一挥,独属于今夜的最终威势倾轧,便要彻底上演。
“赵平乱大人上书禀明275名勋贵被杀一事,圣上对此已然知晓。
赵平乱大人整训京营有功,当封赏。
现特许赵平乱大人重振锦衣卫,挂职锦衣卫指挥使。”
申招新、寿力、宁世博这投降三人组,带着传令兵大张旗鼓的将这两条信息传遍全军,全军已然寝,无人敢于喧哗营啸分毫,只是侧卧于坚实地面之上,暗暗心惊不已。
特别是通过鼠道向外传递消息的内奸,此时更是吓得浑身直哆嗦。
没想到他才刚刚将小校场之中的事情给传递出去,赵平乱便将杀勋贵的事情直接告知给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