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打破头的勋贵眼见大仇得报,也不再继续倒地哭嚎,一个个挣扎着要爬起来痛打落水狗。
勋贵的滔天大势已成,只要继续拼杀上一阵,赵平乱今天就必须得交代在这里!
眼见局势正在按照既定的剧本前行,赵平乱连忙带着人手且战且走,很快便将一众勋贵从府衙之中给引了出来。
府衙的门外停着大量的勋贵车驾,赵平乱直接让人抢了就跑,引得身后的勋贵更是亢奋嘶吼,纷纷怒骂着就冲了上来。
“快!别让他跑了!”
“我等父兄之仇,就在今日!
必让此贼死无葬身之地!”
“若待皇命,家仇何日能报?
今日,我等当手刃此贼!”
为的勋贵子弟怒吼连连,尤以邱毅、万博、张干三家子弟更为猖狂无忌,甚至将手中的钢刀猛地投掷而出,狠狠的扎在赵平乱所抢的车架之上。
其余勋贵见此,不由得更加鼓舞,纷纷催促着家奴驱赶车驾,跟在赵平乱的马队后面,向着北镇抚司冲击而去。
一时之间,整个京师似乎都乱了起来,横冲直撞的雕梁宝车满街乱蹿,烈马的嘶鸣之声更是骇得一般人赶忙关门闭户。
这京师到底是怎么了?
不是国公爷被灭门,就是京官被当街杀死的,听说还闹起了猪尾贼,现在更是满大街的纨绔疯跑,这还是要亡国的节奏啊!
一帮忧心忡忡的小市民,当街看是不敢的,隔着窗缝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有些看得不过瘾的,直接爬到房顶上去看飙车大戏,那可真叫一个意犹未尽。
度与激情,那叫一个地道!
鸡飞狗跳,喧闹不断,循着最短路径前往北镇抚司,也就一两炷香的时间。
早就埋伏在这里的锦衣卫兵马看着大量纨绔疯叫着追赶而来,也像是在看稀奇一般的乐呵了起来。
这种乐呵,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也带着几分血腥的残忍。
想要将这帮勋贵给全部抓起来,谁又知道会不会闹出几条人命?
当头驾车狂奔而来,赵平乱在北镇抚司门前猛地勒马急停,一套急停掉头的马术玩得可谓是漂亮至极。
一帮被追的有些慌了神的锦衣卫,见到领头的如此神勇,一颗焦躁的心也是安定了不少。
车队前面的减了,后面的自然会被逼停。
渐渐地,车马渐慢,直到北镇抚司跟前,后面跟随的大量车架也顺势停稳了。
北镇抚司,京师的知名地界,有几个当官的不知道的?
眼见一路追赶到锦衣卫的老巢,眼见赵平乱这个怂货竟然一路逃到了老巢,一众追得尽兴的勋贵纷纷怒吼出声,带着家奴便从宝马香车上跳了下来。
驾车横闯北镇抚司,这才是他们勋贵子弟的霸道与狂傲。
如此凌厉霸道,方能纾解他们积郁心头的滔天之恨。
今日,他们勋贵就要在这人人畏惧的北镇抚司扬名立万,马踏锦衣卫老巢,刀劈锦衣卫指挥使,创建独属于他们的传说!
“给我继续冲!”
“将这帮鹰犬都给我撞死!”
心情依旧亢奋的纨绔疯狂的呼喝,怂恿着前面的车驾继续冲锋,连片的音浪冲击得北镇抚司似乎都快要沸腾起来。
只可惜,由于默契的减举动,现在车马全部淤积在北镇抚司门前的街道之上,根本就无法再次疯狂的冲击起来。
骑兵失去了度,又被困在狭窄的区域,便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身为勋贵,竟然会犯此种低级的错误,活该家道中落。
赵平乱刻意立于马车车厢之上,一脸冷笑的盯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勋贵子弟,挑衅之色已成滔天之势。
原本正沉浸在自身疯狂情绪之中的勋贵,哪里见得了这种挑衅姿态,一个个纷纷狂怒而起,彻底弃了马车,顺着车辆之间的狭窄缝隙疯狂的汹涌而来。
刀枪林立,寒光四溢,似乎只要一个冲锋,便能将面前的北镇抚司给踏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