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彻底搜刮,整座京师之中被赵平乱强抢一遍,五千优质的家丁兵源便被全部带往了小校场之中。
此时的校场之中,除了之前的一万两千京营兵丁以外,还有275家被杀勋贵子弟、家丁。
这帮人,人人在校场之中跪了一天,可谓是又累又渴,但是被一帮虎视眈眈的着甲兵丁看着,更是被一群锦衣卫围着,根本就不敢动弹分毫。
就算有被晒得晕死过去的勋贵瘫软在地,其他人也不敢对这种现象表任何的异议。
只是看着晕倒之人被浇上数桶凉水,安静的趴在地上当一条水煮鱼。
所有人都在默默的忍受,直到五千咋咋呼呼,大多带着骂骂咧咧之声的壮丁兵被生拉硬拽了进来。
听闻又有新人被带了进来,满心绝望的勋贵子弟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
有新人承受赵屠夫的怒火,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了。
还没来得及分辨是怎么回事呢,大桶大桶的凉水便当头浇下,在缓解校场燥热的同时,也将那些晕厥过去的勋贵子弟给彻底叫醒过来。
晕死过去的勋贵权当是睡了一觉,此时的精神反倒比其他跪了一天的勋贵稍微好那么一丢丢。
五六百的勋贵,五千整的豪门家丁,两股不稳定因素,在这一刻便彻底的汇合在一起。
正在骂骂咧咧的家丁兵见到校场之上被淋得落汤鸡一般的勋贵子弟,其中不乏他们相熟的存在。
见到这帮曾经不可一世的存在,现在却像是囚犯一般的面色苍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此时此刻,这帮躁动了一路的家丁兵,终于生出了些许畏惧。
赵屠夫之名,如今早就已经传遍整座京师,现在他们完全落在赵平乱的手中,成为能够被军法无情屠杀的兵丁,他们又如何不惶恐。
勋贵子弟尚且被赵平乱如此对待,他们不过就是一些家丁奴仆,又能得到什么优待?
又有什么资格受到来自于赵平乱的优待?
一时之间,这帮还想要最后嘴硬一把的家丁兵,此时全都老实了。
反正只需要按照家主的意愿,每天吃赵平乱,喝赵平乱的,再拿每月十两雪花银的俸禄,每临战阵,出工不出力,能跑就跑,能活尽量活。
如此,便是一切安好。
主打的就是一个熬死赵屠夫,榨干他的每一分家财。
至于其他的,阳奉阴违即可,完全没有必要像这帮嘴硬勋贵一般,光吃苦头不落好。
至于跪了一天的勋贵子弟看向这帮家丁兵,他们自然也能从中认出一些大臣勋贵的心腹家丁。
现如今,他们这些闹事的勋贵子弟都还没有放出去,赵平乱又抓了更多的人员进来,如此凶威赫赫,简直就是方兴未艾。
想要等到赵平乱失宠的一天,待得大势崩塌,他们便可以重获自由了,这一尽头,似乎根本就没有熬到头的一天。
他们被抓进诏狱都这么多天了,朝堂之上的纷争赵平乱不仅没输,还额外抓捕了更多的人员过来。
与此等天子宠臣作对,有什么赢的可能性吗?
一帮欺软怕硬惯了的勋贵子弟,面对赵平乱这道简直比泰山还硬的高墙,终于是有些灰心丧气了。
心中最后的一口傲气泄了,便再难重新振作起来。
渐渐地,整个勋贵群体之中,开始传来隐隐的哭嚎之声,随后越来越大,大有一种鬼哭狼嚎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