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义凛然的郭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时,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还有臣,也可以作证。”
秦怀生道“那日朝中诸位大人捐献给水师的银两,唐大人为了避嫌,是交于臣处理的。但当时臣脱不开身,便拜托了郭大人。此事,刑部许多人都亲眼所见。”
秦准接着秦怀生的话说“没过几日,郭大人便从刑部调去了户部。调任的手续是老臣办的。郭大人离开刑部后,老臣才从唐大人与秦怀生口中得知此事。但那时,郭大人已不属刑部,老臣无能为力。”
郭才强忍着慌张的情绪“你们是父子,又空口无凭,凭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自然是有证据的。”秦怀生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京中万丰钱庄交与臣的票据,上面兑换银票的日期与郭大人调任是同一天。且钱庄管事交代,去他们钱庄兑换银票的人是郭大人府上的。”
“一派胡言!”郭才咬着牙,“难不成我就不能去钱庄兑换银票?”
“当然可以。”秦怀生展开票据,“但,一口气兑换了好几万两,郭大人可否说上一说,这笔钱财是从何而来?据下官所知,郭大人的年俸,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不吃不喝也攒不下这么多。”
郭才早已汗流浃背“谁名下没有私产?秦大人也是有的。”
“的确有。”秦准点头,实话实说,“但一年所得,缴纳了税后,只得两千两。”
唐文风添油加火“郭大人厉害啊,比尚书大人还会理财。有什么诀窍没有?教教下官呗。下官手中可缺银子了。”
关起跟着起哄“俺们水师也穷得很哩,郭大人说说呗。”
郭才脑子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看向左相的方向,哪知道这一看,更是汗流浃背。
左相在警告他。
郭才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臣。。。。。。臣。。。。。。”他撑在地上的手缓缓攥紧,“臣一时财迷心窍,起了贪念,请殿下责罚。”
“别介啊。”关起大大咧咧道“不用罚,只用郭大人将方才的承诺兑现即可。”
太子听了后,想了想,道“虽然关统领替你求了情,但该罚还是得罚,否则往后有人效仿又当如何?”
不继续追究便好。郭才大松一口气。
太子道“除了赔偿给水师的双倍银两外,杖责三十,降职一等,可有异议?”
郭才摇了摇头“臣认罚。”
关起乐开了花,搓着手道“手头总算有银子了,今个儿回去就给小的们加餐。”
唐文风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关起立刻放下翘起来的二郎腿,咳了咳“还是用作训练更为重要。”
太子等人“。。。。。。”就知道你们早有勾结,现在更是连装都不装了!
在场官员被武国潘三人指认的有五人,未在场的多达一十九人。
在这二十四人之下,恐怕还有无数蛀虫,
此案牵连甚广,太子做不了主。只能先把人投入大牢,去请示乾文帝后再行审理。
百姓们看够了热闹,满足离去。
学子们亲眼目睹官场黑暗,一些学子陷入迷茫,不知自己该不该踏入仕途,一些学子越斗志昂扬,誓要整顿朝纲,打击腐败贪污。
至于剩下的那些学子,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这些和他们压根儿没关系,抓紧时间看书写文章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