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侍卫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剑,还能有一天能沾上火光。
那一瞬间,他们觉得自己招数相当炫酷,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词,但那时的感觉就是如此。
在剑劈中了那些无头无身鬼脸时,鬼脸瞬间化为一团黑烟。
而殷云庭那边,看到在几张脸飞出去的瞬间,那棵树出现了几个树孔,汩汩地往下面流着黑色的液体。
看着不像是血,又像是血。
空气里散出呛人的恶臭。
风乍起,枝条又狂摆乱舞,树叶也在狂掉,掉下来被风吹着卷着,迷了大家的眼。
殷云庭在一阵叶片乱舞中,一缕头突然从土里钻了出来,悄无声息地缠上了殷云庭的脚踝,然后缓缓地往上攀爬,顺着他的腿一直在变长,延伸,攀爬缠绕。
黑色的长头,好像还沾着血。
殷云庭耳里还听到了女子的轻笑声,声如银铃。
眼看头攀到了膝盖处,他手里的木簪在空中一划,“赫赫风雷,震!”
木簪朝地上倏地扎了下去。
簪子扎进土里,没入一半。
脚下似乎一震,那一缕头急急退下,要钻回土里。
“师姐,它在这里。”
殷云庭声音刚落,一道寒光蓦地飞射过来,没入土里,殷云庭立即退开。
就在他刚一退开时,地面轰一下炸开了,泥土迸射。
“你们各往前七步,把一叶不落的树枝削掉。”陆昭菱对六名侍卫说。
刚才被他们劈过的符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已经恢复。
他们要是往前,就会穿过那符文。
本来侍卫们觉得,这符文是在守护他们的,若是穿过去,他们就失去了守护。
可是在陆昭菱下令之后,六名侍卫谁都没有畏惧,生怕自己没了符文保护,毫不犹豫地往前迈步。
甚至,他们直面带着火光的符文,从其中穿行而过。
只是,在穿过符文的那一瞬间,他们还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咦?
只是觉得周身气流轻微激荡。
侍卫们睁开了眼睛,却看到几个伙伴的身上脸上,印着火光一样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