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哈哈笑了两声,扭头戏谑芙妮:“你们女孩儿识别帅哥,都是凭感觉的吗?”
芙妮冷笑:“你们男生是不是对o1dmoney(继承祖业的有钱人)有天生的敌意?”
“我可没有。”
“自从他接管纪氏旗下的高技术制造业,同比四年前经济增达到了百分之五十,用中国的话说,这叫名士风流。”芙妮肩膀轻顶了下许织夏:“我说的对吗,亲爱的?”
许织夏勉强弯了下唇:“我不了解。”
这种时候,她只想当自己是空气。
曼迪探出脸望过去:“芙妮你得换个人问,夏对学术以外的事情都不关心。”
里斯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只需要记住我提醒的,他有病态情趣。”
“哼,”芙妮抱臂:“我也不关心……”
许织夏半耷着眼皮,思绪不能自已。
他们口中的他,与她印象里的判若两人。
时间在走,人也在变,怎么变都变不回从前。
那晚后,他再没有出现过。
许织夏真的快要以为,重逢只是
她的梦。
如此平静地过了好些天。
这几天并无特别的事情生,只近两日听他们闲聊起,港区某球会为支持培养人文社科科研人才,资助港大七千万港元成立心理学新研究所。
那日,许织夏如往常到港大进行科研项目的课程学习。
走在本部红砖楼的拱门廊道里,去往课室的路上,里斯他们照旧高谈阔论。
许织夏一贯文静。
她抱书走着,听见身后有人讲了句粤语。
“非常感谢您对我校社会科学学院的支持,纪先生请进来坐……”
许织夏呼吸一窒,蓦然回。
廊道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仿佛在眼前长曝光,只有拐角处的画面清晰,可人已拐过弯,只有地上半个影子。
她着愣,一不留神落了单,即刻就被芙妮拉上继续往前走。
许织夏回过神来。
或许是她理解有误,毕竟她的粤语听力堪堪耳濡于陈家宿,也或许此非彼。
许织夏不喜欢成为焦点,那天上课,她依旧坐在课室靠窗的位置。
他们在港大心理学科研项目交流的课题是,探讨当代社会伦理观念与道德的困境及出路。
那堂课的内容是,从感性与理性角度,解释道德认知,为何部分人对部分道德行为会产生强烈反对,比如男女平权,同性婚姻,禁忌关系等。
于许织夏,这是高度敏感的话题,也是她选择心理学专业的意义所在。
课堂讨论的氛围浓厚。
许织夏右手握着笔,左手托着下巴,全神贯注在听。
有位同学借用心理动力论中,弗洛伊德提出的精神世界三大方面的理论,探讨了我与自我于道德认知中的存在。
教授欣赏地问他在本我方面的观点。
同桌的里斯饥肠辘辘,嘀咕着耍了句嘴皮:“本我是真饿了。”
许织夏垂眸,轻轻一声被他逗笑。
她笑起来鹿眼亮亮的,里斯看过去,不由走了神。
再抬眼,目光游离到窗外。
蔚蓝的天际浮着白云,像天空的小翅膀,校园里的红砖墙极有古韵,草坪和绿植一片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