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梦到什么了?”
曾经她月经初潮,他就是这么告诉她的,不用有羞耻心,跟哥哥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的目光纯真坦荡,像只刚成精的小狐狸,眼里有分明的勾引却不自知,眼睁睁看着他在道德和欲望之间挣扎。
而在她面前,他还得装作无事生。
“没什么。”
上了几堂心理咨询师相关实训课,许织夏下意识把他当成了一个检验自己学习成果的临床案例,满眼求知欲:“我想知道。”
“别问。”
“告诉我吧哥哥。”
纪淮周语气压得很沉:“你无法无天了?”
撒娇都没用,许织夏心里有点委屈了,垂头丧气地扯弄身上那件衬衫的衣角,不再讲话。
安静了一段时间。
她自言自语,小声嘀咕:“跟妹妹有什么不能说的……”
陡然到了临界点,面前的声音撂下两个字。
“性梦。”
许织夏怔了下,抬脸,冷不防撞上他压着暗色的双眼,没有复杂情绪,有的是从未在他眼里看见过的,属于一个男人的直白。
她愣着,一时间不能思考。
紧接着就见他单手撑到她后面的沙背,人一下子倾过来,到她脸前,和小时候管教她时的严厉不同,眼下是一种反客为主的强势。
“满意了?”
他高大身躯罩落下阴影,睡袍领子不受束缚地松垮开,眼前是他清晰的锁骨,往下肌理线条紧绷。
许织夏窘迫埋下脸。
虽然只能隐约看见,但她不由自主浮想起当初不小心撞见他出浴,他只下身围着浴巾那半裸的样子,心跳也浮现出当时的频率。
他近距离盯着她,前所未有的露骨眼神,不像是在看妹妹。
许织夏脑子顿时凌乱。
“我没问……”许织夏装傻抵赖,支支吾吾先反咬他一口:“哥哥凶我。”
她声音莫名其妙听起来嗲嗲的。
纪淮周喉咙泛痒,难耐地咽了下。
滚动的喉骨刺激着他阴暗的邪念蔓延滋长,她一副受欺负了的模样,刹那间又让他心底的负罪、自咎和愧疚感,也骤然强烈。
暴风雨停歇,罗盘失灵的指针恢复方向。
他身子后撤回去,重新靠躺进沙,面上一贯平静:“没有。”
许织夏瞄他一眼,断定
他又是在捉弄她,低嗔控诉:“凶了。”
“没凶。”
“你凶我了。”
纪淮周鼻息哂出声笑,她不讲道理,但他自己惯的,说不得,只问她:“还有不舒服么?”
许织夏摇摇头:“就是提不起劲。”
“知不知道自己昨晚烧到三十九度八?”一到要管教的时候,他就会挂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神志不清了还在外面乱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