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吧,”他不在意地说:“随你讲。”
想着他问的那句,能不能喜欢一下纪淮周,许织夏总有种,他当时是在求她怜悯的感觉。
那个瞬间隐约看到了他的脆弱,可又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
“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许织夏想到便问。
眼下他已关上了情绪的开关,闻言也只是若无其事:“妹妹难追,算么?”
他都还没追呢,就妄下定论。
许织夏瘪了下唇,几不可闻:“我很好追的……”
“嗯?”他可能没听清。
许织夏把思绪扯回正轨,不再岔开话,简截了当地说正事:“我感觉你在难过。”
纪淮周一笑置之,眼中笑意不明。
“那都是骗你心软的伎俩,”他不显山不露水:“不是告诉你了么,这世上没几个正经男人。”
“……”许织夏轻哼。
他不想说,许织夏就不问了,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即就被玻璃展柜里那套酒红色绣花旗袍吸引住。
好漂亮,风情万种的漂亮。
与那天她在金陵试穿的旗袍都不同,这套珍珠酒红旗袍有着浓烈的生命力,如果有主人,一定是个柔媚明艳的女子。
许织夏不由问道:“这套衣服有主人吗?是旧的,还是装饰品?”
“有主人。”纪淮周最后看了旗袍一眼,回身向楼梯走去:“新的。”
许织夏收回目光,追随着他离开。
他在迈下楼梯的时候,手往后伸,许织夏习惯性地把手递过去,被他牵住。
“它的主人,肯定是个热情的大美人。”
许织夏步调轻快,走台阶依旧喜欢蹦跳,纪淮周用手借她力,稳住她身子,轻轻一哂:“乖张得很。”
“你怎么知道?”许织夏眼神狐疑。
当时纪淮周没有回答她。
主管来迟,眉开眼笑正要迎上,纪淮周远远睨了眼,会意到他警告的暗示,主管便没过去打扰。
纪淮周来沪城不为别的,只为走这么一趟,想着她有想玩的地方就陪她玩,没有他就开车带她回杭市,然而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那天下午,陈家宿和陆玺也都来到沪城。
接到电话的时候,纪淮周陪许织夏在餐厅吃下午茶,陈家宿和陆玺叫他先别回去,说是都到乔翊的地盘了,今晚去百乐门一醉方休,电话里一人抢一句,聒噪得要命。
“你俩闻着味儿了是吧?”纪淮周无语,他才到沪城半天这俩就听到风声了。
陆玺在那边说:“老大,小今宝也在,难得人齐了,我们都四年没私下聚过了,咱们可是行舟F4啊!”
纪淮周下一句话还没出口,许织夏已经愉快地替他答应:“好啊,陆玺哥,家宿哥,晚上见。”
陆玺和陈家宿心满意足地结束通话。
不用想,是陈家宿特意组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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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之间或快乐或悲伤,总是愿意敞开心扉倾诉,但男人之间的感情似乎时常处于一种无需回应的形式,不直白交心,换句话说,女生往往以聊天提供情绪,而男人都在酒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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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宿无疑是怕他伤心欲绝。
去迪士尼方向的路都开到半道了,纪淮周又莫名其妙调头,原路开回了百乐门。
夜晚的百乐门不再是白日冷清清的样子,霓虹灯光闪烁,爵士乐抒情,老式落地麦克风前有歌手用老沪城特有的侬侬腔调吟唱着玫瑰玫瑰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