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一愣,为刚才那一刻他眼底的亲密温柔。
趁她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时煜将人抱起来就往外走。
这个时候全校师生都在里面看节目表演,礼堂大门外空无一人,只有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抱着怀中少女,往台阶下而去的身影。
时煜修长的腿踩在台阶上,被身后礼堂的灯光拉成长长的倒影。
礼堂外,早已停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林窈还陷在刚才那个称呼的冲击里。
分手都没说出口,怎么能用那样亲昵的称呼将他们的关系搅得更乱。
可她的心却不争气地怦怦怦狂跳。
尤其是时煜压在她耳边嗓音沙哑说出‘叫老公’那三个字,重重地扣在她心上。
眼又不争气的红了,心底一片酸涩难过。
“不叫…”她咬着唇摇了摇头,两只手却更加依恋更紧密地勾住时煜的脖子,眼泪都抹在了他颈窝里,“不能叫的……”
都要分手了,还叫什么呢。
她心里更难受了,把脸埋入他脖颈间无声落泪,瓮声瓮气的犹如小猫细
弱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
时煜的眸色沉了沉,把小姑娘抱得更稳,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额。
他偏眸拉开车门,只想将宝贝先带去那个能令她安心的地方,车门关上的瞬间一个身影从礼堂里走出来。
黑色的豪车,在礼堂外的林荫道上启动远离。
贺厌就那样站在礼堂台阶上,下颌微微绷着,那双清浅的桃花眼看不出更多情绪。只是脸色沉冷,目送那辆黑色的豪车离开。
他终于看到了那辆车的主人。
也终于知道,那个下雨天撑着伞送林窈回来的年轻男人是谁。
竟然是他——富时家的长孙时煜。
这样一想,之前许多的怪异之处好像都变得合理起来。
刚才节目结束时,贺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后台。
就是鬼使神差的,想见一见在舞台上哭的不能自控的女孩。
从来没有的,想要安慰人的冲动,让他走向幕后,却扑了个空。
少女早就不在了。
之后的演出,他也都不再感兴趣。
索性意兴阑珊从礼堂里出来,却在门口见到了意外的一幕。
难怪她对他是那个态度。
有时家那位长孙在背后,她的确不用讨好在意他,是他过分自负了。
只是这样一来,贺厌反而更好奇了。
那样一个乍一看很软,但性子却又偏偏很倔还不愿意讨好人的小姑娘,是怎么哄得时家那位长孙跟她在一起的?
或者……换个更简单易懂的说法,她还能在他身边待多久。
*
车子开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