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也跟着徐晃随之而来。
辕门外,身着青衫,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的,年轻男子正在与守卫谈笑风生。
他的表情有些轻浮,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徐晃虽然听王铄和戏志才提起郭嘉多次,但这也是第一次见。
怎么和想象中的经天纬地之才,有些不一样。
虽然带着疑惑,但他更多的还是期待。
徐晃快步上前,拱手问道:“足下可是郭先生?”
郭嘉闻言,背着双手,上下打量了徐晃一番后,才悠然问道:“阁下便是公明将军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羁,仿佛对世俗的礼数并不在意。
说着,他又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放在耳边轻轻摇了摇,仿佛是在享受其中的美酒。
徐晃见状,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仍是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回答道:“正是。”
一旁的沮授看了心中却是微微摇头,这人这么狂,希望不要是个只会装x纨绔。
“这位是韩公麾下骑都尉,沮授先生。”
正当沮授心中暗自摇头之际,徐晃的介绍声让他回过神。
两人对视后只是相互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之后三人来到帅帐入座后,徐晃将现在冀州的情况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郭嘉。
张辽和徐晃,每日都会派出三波斥候相互传递消息,所以他们的信息差不会过半日。
期间,徐晃虽然在向郭嘉叙说战况,但郭嘉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葫芦里的雒阳红。
给人一种完全没有认真听的感觉。
直到酒葫芦中的酒喝完,郭嘉举着空葫芦,朝口中倒了倒,现一滴不剩后,才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徐晃身上。
他微微一笑,打断徐晃说话,“公明将军,营中可还有酒水?”
徐晃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道:“不瞒先生,此次出征并未携带酒水。”
郭嘉听后咂了咂嘴,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他轻轻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可惜啊,可惜。”
徐晃见状,解释道:“先生,非是本将不愿准备酒水,实因军情紧急,本将担心携带酒水会贻误战机。”
徐晃还算是脾气比较好的武将了,如果是遇到张飞这种暴脾气,怕是早就把郭嘉吊起来了。
一旁的沮授见状,都有些看不下去,他上前一步开口道:“郭先生,既然酒水已尽,我等不如开始讨论冀州的局势。先生才智过人,不知对当前的局势有何高见?”
郭嘉摇了摇空空如也的酒葫芦,收敛了脸上的遗憾之色,正色道:“冀州局势看似错综复杂,其实依我看来,不过是几方势力角逐,各有其利。然,要破此局,需寻其要害,一击必中。”
他放下酒葫芦,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似乎在模拟着战局的节奏。
“我们先来说说公孙瓒,公孙瓒虽勇,但粮草都是从幽州运送而来,战线拉得越长,粮道就会越长。”
“粮道越长被截断粮道的风险就会越大,这样他就会派出更多的士兵护送,如此一来粮草消耗也会更大。”
“至少短时间内公孙瓒的粮草无法支撑一场数月的持久战。”
“邺城高大并非短时间能够攻陷,所以我料定他是不会南下的。”
“我们再说说袁绍,袁绍虽有精兵两三万,但却匮乏粮草,每季度都需韩馥提供粮草支持。”
“若他出兵攻打邺城,韩馥势必会断了他的粮草供应,若不能一举攻下邺城,袁绍今后怕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