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回到正题,剩下的两部戏分别是什么?”
很显然,贾文宇早早就准备好了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从一旁司天监的车里报出一大摞资料,清了清嗓子:“接下来的两部戏,一部是《诡宅》另一部是《戏楼》。正如我们之前同您讲述的那样,这两部戏同样属于《夜行记》第一卷,都是虞梦惊的主场。”
原晴之听出了他的潜台词,意思就是虞梦惊在这两部戏中的出场机会将远大于《邪祟》。
她心都死了。
“原小姐不必担心。昨天监正不是说过吗,这两部戏按照时间线顺序都在邪祟之后,《戏楼》更是第一卷戏的收尾篇。在这两篇里,虞梦惊将分别以青年形象和成男形象示人。”贾文宇安慰她:“人。。。。。。啊不,妖都是会成长的,说不定在这两部戏里,他的性格会比肆意妄为的少年期好些。”
原晴之呵呵笑了:“如果你真和虞梦惊相处过,就会知道这些猜测完全不成立。他的狗是没有限度的,只可能更狗,没可能忽然从良。”
贾文宇:“嗯。。。。。。”
贾文宇:“就毕竟是纸片人,没必要和他太计较?”
“你说得对。”原晴之深沉地点头:“只要把这当成一份工作,再告知自己工作结束后就能拿到五千万,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以金钱为动力,也不为失一个办法吧。
看着正仔细翻阅戏本的少女,贾文宇挠了挠头,转身去泡茶。
原晴之阅读的度很快,不过短短十分钟,便粗略地将《诡宅》看完。
合上戏本,她抬头才现元项明不知何时拉了张凳子,正安静地垂眸看她。
“怎么了,师哥?”
“没事。。”
元项明摇了摇头,唇边掠过一丝笑:“我只是在想,师妹好像一下子成长了很多。”
因为有振兴青派的责任在身,他常年在各地排练巡演。前几年还好,这些年晋为名角后巡演量突增,应酬更是数不胜数,甚至每年过年都只能打个电话回来问
()候祝福。
从小到大,他们师兄妹相处最多的,反而是恩师尚未故去的小时候。可惜原晴之在那场变故中失忆,忘记了很多细节,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元项明还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化为一声叹气,回头就听见原晴之不大高兴的声音。
“师哥你什么意思,差不多两年没见面,我把你从戏里救出来后,你就只想说这个?”
“当然不是。”元项明连忙辩解:“只是很久没见过师妹,有些感慨罢了。”
元项明其实并不比她大几岁,但因为职业缘故,早早出来打拼。所以在他眼里,原晴之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每天咋咋呼呼,上蹦下跳。直到这次突如其来的入戏事件,才要他恍然惊觉,原来记忆中那个到处跑跑跳跳的小女孩,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肩负起责任,甚至扛起阻止戏曲和现实融合这样大旗的主力军。
“等这件事情过后,戏祭大典结束,我就可以闲下来。”
今天天气不错。他看着蓝色的天白色的云,唇角忍不住弯起笑:“到时候就有时间把梨园好好重新修缮翻新一下,记得我们小时候在那里玩。。。。。。”
“师哥。”见他思维持续散,正在试图用五千万冲淡虞梦惊带给自己心理阴影面积的原晴之忍不住打断他。
要说畅想未来,原晴之明明才是想得最多的那个。对未来即将到手的五千万,哪部分拿来重建柳家,修缮青派梨园;哪部分拿来环球世界,游山玩水,她早就安排的明明白白。
若非如此,也不会这么有动力。
“先别想了,快来给我解读一下,《诡宅》这段是个什么意思。”
“啊?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