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晴之:“。。。。。。”
这嘲讽意味可谓是拉满了。
在她无语的时间里,虞梦惊又以指为笔,画了一个不大高兴的脸。
“这回没什么想写的,勉为其难拿着个当留念吧。”
他懒洋洋地指着这两张脸:“这是我,那个是你。”
原晴之:?
原晴之:“为什么不高兴的脸会是我,大人?”
“因为你就总是一副看起来忧虑重重的样子啊。”
虞梦惊轻飘飘地说,仿佛没意识到这是多么一针见血的话:“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都说了会帮你么?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本座没信心啊?区区一个主母之位,手到擒来好吧。”
“啊。。。。。。有吗?”
原晴之表面上在装傻,心里却是惊起惊涛骇浪。
事实上,虞梦惊说的一点也没错。忧虑这件事情,自从进入《诡宅》这部戏开始,遭遇师哥出戏道具失踪的意外后,便已经存在。更别说后续剧情再次跑偏,种种原因叠加,导致原晴之在这部戏里,比在《邪祟》还要紧绷。
但与此同时,原晴之很确定也很相信自己的演技,她唯一没有信心控制的就是眼神。因为眼睛是人类情绪的窗口,就算再硬核的演技,只要盯着对方的眼睛,都很容易泄露出细微情绪。好在雷柔的厚眼镜天生便有这个优势,于是她理应没有破绽。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现的啊?!!
因为这点变故,接下来的相处,原晴之可谓是心惊胆战。
她真害怕虞梦惊这人又轻描淡写蹦出什么惊人之语。
奈何某人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拍拍身上的灰,重新站了起来,像一只摸熟了周围环境而失去兴趣的猫,迫不及待地拉她赶往下一个地点。
“大人,等等。。。。。。”原晴之不敢置信,他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也不复原一下地下室门口的锁链
:“如果不重新换一把锁,二少爷很快就会知道您下来过。”
“那又怎么样?”
红衣青年毫不在意地反问:“本座巡视自己的神龛,难道还需要经过谁的允许不成?反倒是那个废物,竟然敢在神龛面前上锁,狗胆包天的东西。”
原晴之默默地想,要不是我当初看过您老在圣泉神宫里乖乖戴上黄金面具的场景,恐怕还得被这邪魅狂狷的语气给唬到。
事实上,她现,虞梦惊这点也和猫很像,都很擅长试探出人类的底线,审时度势,然后在底线范围之上疯狂蹦跶。当初是因为局势所迫,所以选择了隐忍,秋后才亮出爪牙报复;现在则是变成大猫,只有别人怕自己,没有自己再怕别人的份,于是大鹏展翅。
这么想着,原晴之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说不定,能借着这个机会,从虞梦惊身上打探出一些现实急需的情报。
她装作不经意开口:“大人,五百年前的庆国,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啊?”
问出这个问题时,原晴之已经做好了虞梦惊不会回答的准备。
没想到他竟然应了。
“一个无聊又肮脏的地方。”语调充满嫌弃。
看起来这家伙心情不错,原晴之颇感意外。
“啊?您可是庆神诶,庆国难道不是所有人都信奉您嘛,毕竟您长得那么好看。”
虞梦惊停下脚步,目光从她袖口别着的白花上扫过:“你想问什么,有话直说。”
原晴之讪讪:“我就是有点好奇。。。。。。所有神都长得和您一样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