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永远温柔,美好。
让侧眸注视她的青年眼底笑意更浓:“嗯,你说得对,会飞的鸟类属于自己的天空。但。。。它目前还只是一只幼年鹦鹉,会在我们身边待很久,如果一直小家伙小家伙地叫,好像太不正式。”
“欲珠你不是很喜欢它吗?为什么不取一个正式名,这并不会妨碍它飞向天空。”他小心机地用了“我们身边”这个词。
而沉浸在鸟笼里小家伙身上的女孩并没有察觉,她只听进了他话里的信息,这让欲珠眉头蹙起。不过这次不是龃龉,而是在思索他话里的可行性。
因为是靠近花房的边缘地带,玻璃窗外昏暗夜景映入眼帘,滴滴答答的雨点砸在玻璃墙面。
随后又顺着墙面滑落,形成一条条模糊不清的水痕。暴雨中闪现几道闪电,是又要下大的趋势。
晚五点二十六,平日里这个时间点,别说天黑,日光都没消失。而今天,光影模糊到需要开灯才能看清。
头顶白色炽灯下,是女孩微微向前倾斜的身体。柔顺的长,精致小巧的五官,长睫忽闪忽闪,少女微粉的唇开开合合:“那。。。取个名吧。”
“叫家慧怎么样?”
“小家慧。。。”
这个名字,欲珠是有私心的。她其实更想取家回,她没有家,也没有亲人。
所以在这刻,对眼前的小鹦鹉生出了独占心。可理智上她又很清楚,那不是爱,那只是占有欲在作祟。
她不能自私,所以才会改了个字。并由衷地希望,以后它伤好离开,还能记得她,并且能回来看她。
也不知道小鸟可以通过气味找到她吗?
在欲珠的未来安排里,她迟早会离开这里。所以,如果小鸟记得回来却找不到她该怎么办?
这明明还是件不确定的事情,但这刻欲珠却由衷地担心起来,她甚至有点后悔出来时没有带手机。
也恨自己不够博学,不知道这些。
她将目光投向身侧的青年,眼中都是期待,她期待从傅骄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傅骄,你说鸟类会通过气味找到主人吗?”
她声音很轻,轻到有些微不可察。
又险些被不远的雨水声覆盖。
傅骄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顿了片刻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视线里漂亮得过分诱人的女孩将脸凑近鸟笼,眼神平静,眉眼冷淡。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但不知为何,那句突然出现的问话与女孩此刻平淡无波的表情,却让她看到一丝哀伤。
就像是明知不可,还是想要问一句。
“鸟类的嗅觉一般不会太灵敏,大部分都是不可能。其中包括小瓦沙鹦鹉,它们一般是通过声音颜色,以及幼时记忆来辨认主人。”
“它还小,它会记得你。”最后一句是傅骄临时加的,他意识到这只小鸟对欲珠的意义不一样。
她很喜欢它
,很喜欢。
在听到他的安慰后,欲珠脸上表情不变。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点难过,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她看着鸟笼里已经能站立的小鸟,探入一根手指,小鸟并没有害怕,它站立在悬空木棍上歪着脑袋靠近她的手指。
随即将自己毛茸茸,小小的脑袋靠在她指骨上。它的亲近,在这时取悦到她。
突然间,欲珠好像也不那么难过了。她想,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小鸟也一样。
它有自己的世界,交际圈,生活的方式。她们都会在各自的世界过得很好。
陪小家伙玩了一会,欲珠觉得时间差不多便想要回去,傅骄听到她的要求。立马答应,随后他们原路返回。
五分钟后,欲珠回到自己房间。
察觉出她的困意,傅骄不好再留,他道:“那好好休息,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