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是个成年女性,她很清楚男女那点事情。所以也清楚傅先生对二楼最里间那位小姐的过度关注不正常。
出了哥哥对妹妹的范畴。
出了正常男女该有的控制欲。
可如果说喜欢,又似乎不合适。因为傅先生从未说过这种话,也加上那位的年纪太小。
所以,她用了一个中性的词。
在乎,很在乎。
就算人在外地,却也还是将她所有事情掌控在手心。那种近乎偏执的控制欲,让苏曼觉得不适。
但她又只是个工作人员,说好听点是家政,不好听就是女佣。所以又有什么资格说道,搞不好还要弄丢自己的工作。
她是个自我的人,明白什么东西该做什么东西不该做。
可在这时还是说了,因为房间内孤僻的少女。她来傅家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也才两年半,而这期间她最常接触的便是那位欲姓养女。
刚来时,她听了很多关于她的闲话。说是她的母亲不检点,到处勾-引男人,又说她命好因为长得漂亮被傅家的夫人看上带回老宅收养。
但更多的是关于有其母必有其女的闲话,因为和她妈妈一样,所以不讨家里的其他成员欢心,被独自丢在老宅。
两年记忆里的她,敏感脆弱,却又坚强富有生命力。她很温柔,会爱护花草,也并不像其他人口中那样攀权附势。
她很安静,除了在楼上看书,就是外出去后山。
苏蔓不敢说她读懂了谁的内心,但可以确定她一定是不愿意被傅家的先生另眼相待。她在自己的世界过得很好,但这种好被这个夏天打破。
少女初长成,漂亮得让人恍神。
得到某些人的偏爱无可厚非,可一旦这些偏爱得不到同等回应,就会变成灾难。
苏蔓的话,傅骄又怎么会听不懂。他听着可太懂,因为他是第一个知道自己兄长想法的人。只不过他没想到,对方会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向傲慢无礼的人,这时却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很清楚自己与大哥的差距,也明白一
旦对方不愿意。
那他们绝无可能。
可凭什么不行?欲珠从未说过喜欢他,所以他又凭什么把欲珠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青年人的想法很简单,各凭本事,所以在听到苏蔓的劝阻时只冷冷地道:“管好你自己就行。”
说完,傅骄冷着脸离开。
但很快,他又皱着眉停下脚步,因为他想起女孩最近受伤都是由她照顾,从最简单的刷牙洗脸到帮忙洗澡穿衣服,那是不是代表。。。一想到那个可能,傅骄脸色立马黑下。
随即折返:“你有没有做一些不该做的。”
都是聪明人,苏曼立马明白。
她想要装什么都不懂,但在傅骄逼迫的眼神下还是老实回答:“没有,傅先生只把欲珠小姐当妹妹。”
。。。。。。
夏日庄园漫长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欢快且自由的。在又过了两日,小家伙已经完全能够飞行。
傅骄不再局限它的活动地,他将它放出了笼子,带离花房。
二楼长廊,前面的庭院。
后山,湖边,她们的房间。下了雨,他就会在一楼大厅前的长亭训练它的飞行能力,与说话能力。
在这期间欲珠脚上的伤也好了很多,她不再需要人搀扶也可以行走,不过因为才好不久,不能跑跳。
又加上怕留下后遗症,医生建议再涂段时间的药,做点按摩。关系到自己的身体,欲珠不敢耽搁。她按照医生的嘱咐,每日上药按摩一个不落。
就连他说,不能跑跳。
她都很听话地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