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骄离开已经三天。
记得那么清晰倒不是欲珠有多怀念他,而是他的突然离开对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她一个关系不好的养女都知道他想要考警校,梦想是当重案组刑警。
作为兄长傅闻璟不可能不知道,他只会更清楚。但他就是拒绝了他,不仅拒绝,还自作主张将它送去国外。
甚至说服了他们的父辈。
这样的结果,导致欲珠更加害怕忐忑。那种不可理喻不可反抗的高压下,她选择再次躲着他。可就算怎么躲,用餐时间总是一致,他们还是不可避免会碰见。。。
但好在,这几点什么也没生。
男人似乎并不打算迁怒她,也不打算追究。甚至会在每天傍晚下班回来时,给她带礼物。有装在精致小盒子里的,也有用袋子包装,就算有时很忙回不来,也会让工作人员送来。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
她脚上的伤也完全好了,不需要再上药。一下热辣滚烫的午后,身体好全的人在确定那个人不再是下了楼。
她先去花房看了一下小鹦鹉。
没了傅骄的照顾,小家伙有些蔫吧。但还是被花房的工作人员照顾得很好,身子骨更加强壮。也长大了些,比刚来时更大。如今她单手已经无法支撑他的重量。
而她的翅膀,也完全好了。
欲珠会在下午将它带到院子里从笼子里放出,它在天空翱翔,在树上啄食。
不知道是不是被傅骄圈养习惯了,她将它放出笼子,它也不会直接离开。飞累了,玩累了就会自己回到笼子里,再让欲珠将它带回花房。
次数多了,欲珠就打算将它散养。
笼子也不放在花房,而是放在老宅侧面的一个廊下阴凉处。每天定时给食,其余时间随她自己跑。
大概是被傅骄带着来她房间习惯了,某天下午,欲珠在二楼卧室写作业。
突地听见有什么撞上玻璃出沉闷声响,她回头,就见一只黑色小鹦鹉扑腾着翅膀,想要穿过玻璃进入。
一见是它,欲珠立马绕到另一边将用来透气的小窗打开。在小声叫着它的名字,将它引到室内。
小家伙很乖,进来以后不吵不闹。蹲在她的桌面看着她学作业,次数多了以后,欲珠干脆小窗不关。
它想进来,随时都可以。
八月的夏天比起七月,降雨减少也更为燥热。怕热的欲珠,很少再往后山去。
她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五月份。
自由,孤独,生活规律。
八月十二日,晴。距离男人回来已经半个月,早上他们通常会在一起用餐。中午他去公司,她留在家中。
晚餐,她则需要等他一起。
不过时间都很准时,所以欲珠也不会有意见。也或许是在一起吃的次数多了,男人除了会问她一些日常生活上的问题,便不会再做什么,欲珠也就慢慢适应。
今天也一
样,她在客厅等他回来。
这倒不是她的自愿,当然也不是傅闻璟的要求。他还没无理到这种地步,欲珠下楼是因为前半个月傅闻璟都是这个点回来。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