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再加上红薯言语犀利,他们两个小小的狱卒,倒还真不敢乱问或者动怒了。
两人马上跑回去,把这事告诉了管营相公,管营相公聪明些,这段时间杀的人里面,有不少大人物,他留着百八十个心眼呢。
听到这种事,他自己哪里敢去触这霉头,直接就把事情上报到了延尉处。
延尉是狱中高级官职,遇到什么不好处理的事,基本都需要他来拿主意。
延尉听罢,也懵逼了,女囚临刑前怀孕,这事不算什么大事,但有一点,红薯是和世子有关系的人。
那这事,就小不了。
延尉相公亲自去了女囚大狱,一面命人把红薯带到牢中刑房问话。
不多时,延尉相公到了刑房,管营在身后服侍着,刚刚坐定,便见的青鸟扶着红薯出来,两个小狱卒后面跟着,延尉在此,他们大气不敢喘一下。
“红薯,我知道你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讲一讲,你腹中,如何会有孩子?”
延尉问。
刑房中,各种各样的器具恐怖如斯,还在青鸟红薯以前也见得多,而且这里的这些刑具,并没有储禄山军中那种刑具吓人。
二人倒也见怪不怪。
“你们要杀,便赶快杀了,问这么多做甚么?好不耐烦。”
红薯语气冲得很,哪里有一丝丝丫鬟的模样。
这么一来,延尉和管营等人,越懵逼了。
延尉又问:“好好说话,红薯,我这不是关心孩子吗?”
“要受刑的是你,关你肚里孩儿什么事?”
“你如实说了,我答应你,保下你生了孩子,方才落用刑,如何?”
延尉相公言语中,又软又硬,多半倒是哄着来的。
一个延尉对待一个丫鬟用这种语气,在北凉王府内,可谓是极少见了。
谁知红薯却不领情,啐了一口咤道:“呸!”
“就凭你们这些个浊物也配知道我肚里孩儿是谁?”
“说出来时,只怕你们这里的人都不够死的。”
延尉相公被红薯劈头盖脸臭了一顿,红从耳朵根子起来,面皮憋的通红。
看了一眼管营,管营满面憋屈,这么大的事,管营也是现在才知道,尴尬到不行。
两人眼神一对视,就知道,这事,还真不好说。
若把红薯换了别人来,剐了上百次了,当这娘们,身份有些不上不下的,不好搞。
延尉只得赔笑:“红薯,担待些个,我们都是在北凉王手底下做事的,多担待,多担待,有什么事,你说说,干么非得弄到这步田地呢?”
青鸟见延尉相公被红薯说的一愣一愣的,心中疑惑,此时,却又不便多言。
红薯见延尉相公态度如此,语气也缓和了些:“我也不难为你。”
“但要我说是,你只把王爷喊来,我自说与他听。”
刑房里的人,这次可是完全听傻了,都在想,红薯到底是怀了个什么神仙娃娃,还得劳王爷大驾来看?
有个傻逼狱卒更夸张,居然在想红薯肚里的娃娃,不能是王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