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年正回忆着,也想不出什么路子来,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
事情,倒是真有这么个事情,送关内侯离北凉那一次,徐风年确实醉了几天酒。
他只不过是在想,自己是馋鱼幼微没错,不过自己是北凉的世子身份,鱼幼薇是楚人。
徐风年再莽,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情乱来,这种事更不能让徐晓知道。
所以馋鱼幼微,这秘密徐风年是埋藏在心里的,他寻思自己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至于这么乱喊乱叫,就要找鱼幼薇来服侍吧!
这件事,徐晓刚刚知晓,并不知道徐风年肚子里的弯弯绕。
其实徐风年自己思考的也没错,他确实没有叫嚷过要找鱼幼薇,但喝醉了酒,倒是真的。
要说红薯为什么知道徐风年馋鱼幼薇,那就再简单不过了,青鸟看不穿徐风年的心思,能理解,红薯若是看不透,那她就不是红薯了。
这一点拿捏的刚刚好,就卡在那天晚上那个点上,连查都没有办法查。
果真要验,怕是也只能等孩子出生,滴血认亲了。
见徐风年兀自在想,徐晓吩咐在远处候着的,专门伺候徐风年的两个小厮过来。
“你们俩,小心伺候着红薯,扶她去喝点蜜水,说这么久的话,怕是渴了。”
两个小厮小心服侍着。
既有青鸟在,徐晓却去吩咐小厮来,那证明他要让青鸟留下,再其次,蜜水,可让两个小厮去取,而徐晓却要他们服侍红薯去喝。
摆明就是要单独问青鸟话了。
两个小厮服侍红薯去了,红薯肚里明镜一般,青鸟虽是性直,这点小事,她也是看得懂的,也不去看红薯。
这个时候,多一个眼色都会被徐晓看出来,搞不好还能引出祸水。
红薯走后,徐晓直接问:“青鸟,你伺候世子,有多久了?”
徐风年实在记不起来,只好安静听着,他搞不定的事,从来都是徐晓帮他操持。
“回王爷,女婢伺候世子,现在在第十五年里了。”
青鸟小心回答。
徐晓叹道:“时光流逝,稍有不慎,时间就悄悄没了。”
徐晓语重心长,弯弯绕绕说了一小部分往事,试图勾起青鸟的回忆,而且也是在放松青鸟的戒备。
过程中,青鸟只是听着,遇到徐晓问的地方,也都一一回答。
往事而已,青鸟问心无愧,没有什么要隐瞒的。
直说到世子与红薯一事,青鸟才开始撒谎。
青鸟以前,肯定是不会撒谎的,但在地牢中的这小半年,扔是谁来,都怕会做出改变了。
红薯说她们就像是浮萍,就像是涟漪,那些话,深深的触动了青鸟。
世子又怎么样,吴素以前对她们说的话,再是天花乱坠,又怎么样。
到头来,不过是带着目的性的,蘸满了糖水的利刃而已。
舔一口,自然是甜的,但就为这一丁点被施舍的甜,付出的就是整条舌头,甚至是生命。
青鸟既做了死士,一个死字,已然表明所有,护徐风年不周,当然免不了一死。
但现在情况不同,红薯点醒了她,她们若是就这么死了,那她们生命,将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