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准备搬往南疆去的路人,路过此地,正在此歇息,不是歹人,你们不用怕。”徐薇熊先解释了一番才问“你们呢?”
那七人道“这位公子爷,实不相瞒,我们住在河州边处的村里。”
“河州被莽人占了,我们哪敢还在那住,便打算搬到北凉凌州。”
“建安出来,都还没到凌州境内呢,就遇上贼人,我们一行二十个人,行李财物都尽数被贼人夺了去,还搭进去了十三个同伴!”
“最后只剩得我们七人绕路,跑到此地。”
“见此间路极难走,林子险恶,天又夜了,便打算在这囫囵将就一夜,明日天明便走。”
“适才听到你们说话,又不见火光,心中惊怕以为又遇到强人,故此在那张望。”
在听他们说话时,徐薇熊的人早已迅探查了附近情况,果然只这七人,见他们身上狼狈又无器械,还带着三个女子。
徐薇熊心中疑虑自去了几分,撤了众军健,还给了那七人一些干粮。
一个时辰过去,已经入夜,月光斑斑点点透过林中树叶打下来。
那七人怯懦懦走过来问“各位大哥,请问你们有火折否,借个打火?”
其中一个军健道“打火?你是怕这山上的贼人看不见你们在哪吗?”
那七人见如此说,只得又退去,也不敢合眼,只等天明便行。
又过一会,约莫盏茶功夫,林子暗处慢悠悠行出一个人来,徐薇熊和她带来的军健们都吃了一惊。
这些军健都是拂水房的人,方圆几百米之内若是有人,他们定能察觉。
谁知苏逍就这么走了过来,已经到了近前了,竟然都没一个人知道,到看见了,才知道有人来。
这些军健在路上就听徐薇熊说过,苏逍那人,深不可测,若是遇到他来,不可妄动。
此时见了来人,众军健均想这人除了是那个刺客不可能是别人了,因为别人没有这种本事。
都看向徐薇熊,徐薇熊使个眼神,趁苏逍还没走近,小声道“放松点,我们是来交易的,又不是来厮斗的。”
说着,徐薇熊起身作揖“久候多时。”
“这种荒郊野岭,阁下也敢一人前来,果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苏逍脸上蒙着一层青布,也没其他的话“钱呢?”
见有人说话,那七人又吓的跳了起来,畏畏缩缩摸着过来“谁,大哥们,是谁来了?”
苏逍戒备道“你们为何来了这么多人?难不成,不想给钱?”
徐薇熊笑道“钱已在此,别误会,那些人是过路的农民,我们不认识,不用采他们。”
苏逍又问“钱在哪?”
徐薇熊指了指那些箱子“这不全在这了么?”
苏逍一怔“十几箱?”
徐薇熊道“见谅,我只有现银,没有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