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海怒喝:“亡国泼贼,何敢如此狂妄。”
曹长青眼睛一瞪,把手一挥,桌上的茶杯径直朝顾东海飞过去,顾东海小二品,哪里接得住这一下。
却是顾剑堂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把茶杯挡过,捏住收了回来:“官子,脾气还是没改啊。”
说着,顾剑堂把杯里倒了茶水,又径直推将出去。
顾东海因为气坏了心脾,还没恢复,力道小了些,曹长青一把轻轻挽住茶杯,滴水不漏,喝了一口笑道:“不是我脾气大,是令郎没有礼貌,替你管教管教。”
顾东海正待怒,顾剑堂又复拦下,问:“官子,你忽然出现,不会就是要为我管儿子吧?”
“这未免管的有点宽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吗?”
曹长青道:“我当然知道,我是赵家官人的死对头嘛。”
“不过,现在看似大将军你也好不到哪去,哦哦,不对,你已经不是大将军了,情况跟我差不多,不过还想比我还差点。”
“因为你主人,要你死了,哈哈,对不对。”
这句话,明显就是说顾剑堂是离阳的狗了,曹长青已经把顾剑堂的事大概摸了个底。
只道辽地已失,顾剑堂又杀了离阳新派来的郡守后,曹长青就已经猜到了个十之八九,什么原因不知道,但离阳一定是要顾剑堂的命了,而且是赶尽杀绝那种。
顾剑堂听闻此言,便知曹长青是有备而来,冷声问:“我知道了,你是来打架的?”
曹官子又喝了一口茶:“你又错了,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你的情况我知道,我们现在算是一路人了,都面对着同样的问题,以我看来,单靠建安这小城,你们养不过七万大军吧。”
“恰好,我那也有个七八万大军,也有点养不活了。”
曹长青两句话,点明了顾剑堂的痛处,还有他能一起合作的资本。
曹长青起身接着说:“顾将军,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话不必弯来绕去。”
“我与你联手,共取河州,你觉得如何?”
顾东海看了一眼顾剑堂,顾剑堂手中的刀已经微微握紧:“官子,你说的轻松。”
“我凭什么相信你?”
曹长青道:“因为你只能相信我。”
“你不取河州,我也要取,但你夹在中间了,所以我必先打你建安。”
“就算打不过,我也能死守一阵,你却不行,你必须快取了河州。”
“否则,离阳大军一到,不把你打死也能把你给困死,所以你必打河州。”
“那么,只要你一动,我也跟着动,你的后方就不得安宁。”
“取到河州则以,取不到,你还连建安都回不来了。”
“所以啊,将军,你除了相信我,你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