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也是申主任黎厂长最放不下的人,傅家人会照料好她。”
“黎家不是被诅咒了,他们都是好人,只是黎厂长当初着急纱厂未来,改革太急切,才会有了那场失火。”
“要是黎厂长和大儿子不出事,他二孙儿不会想着给爷爷爸爸报仇走上歪路,大孙儿也不会因为着急挣钱养瘫痪的母亲最后被骗还被害。。。。。。”
“问题都出在纱厂那一场改革,本身是一场利厂利员工的改革,结果出现了唯一一个变数,把整个黎家都给坑害了。”
改革。
什么改革?这次纱厂的买断工龄?
黎菁不知道自己置身在哪里,她彷徨无措着急的想去看顾如,想问她是什么改革,什么改革把他们家都害了。
变数,那个变数又是什么?
但她看不到人,渐渐连声音都听不到了,她急得满头冒汗,身体更沉重呼吸困难,很快,周围热起来。
纱厂厂房。
火,漫天的一场难以扑灭的大火。
一个醉醺醺浑身脏兮兮的男人一边往棉纱上浇灌汽油,一边狰狞的狂笑:
“去死!都去死啊!”
“黎厂长,你想不到吧?你这个掌管纱厂人生杀大权的厂长,最后落在了我手里!”
“我从前那么敬重你,那么敬重你啊!”
“可是你呢?”
“你生生断了我活着的路!我老娘的命,我孩子的命!”
“我老娘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她生生痛死的!”
“没有医药费,连止痛片都买不起,她就躺在床上喊,长顺啊,长顺啊,我痛啊!”
“我女儿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饿死的!活生生的饿死的!”
“我要赚钱啊,要赚钱才能活命啊,我只能把她锁在家里,谁知道我会出意外,会昏迷了整整三天!她饿得受不了,掐着那臭婆娘养的水仙花吃,生生把自己吃死了。”
“我女儿啊,她才五岁,她都还没上过学!”
杜长顺一边说一边狰狞的哭笑,去踹地上被他袭击的黎万山。
黎万山浑身是伤,身上混血的衣裳被火星烤焦,脸上都是拳头砸出来的青紫,头上一块被砖头砸出来的疤不停的在往外冒黑血。
周围漫天的大火把他带伤的脸映得通红,他抬手擦一把快流进眼睛的血,喊道杜长顺:
“杜长顺,纱厂的决定是没错的,当初强制你买断工龄,是你频繁旷工,延误生产,你不能因为你的个人错误把所有的不幸归咎在纱厂!”
“况且,纱厂不是给了你三万块遣散费?还组织了人学面点,糕点,你去看看宁城现在多少做面点糕点生意的,那都是从纱厂出去的!”
“遣散费?”
杜长顺脸色狰狞的恨声冷笑:“你知道什么!”
“要不是你那笔遣散费,我家根本不会散!”
“那臭婆娘不会
动偷钱和野男人跑的心!”
“她拿着钱和野男人跑了,我什么都没了,老娘生病没人照顾,女儿没人看!”
“你让我学面点?我饭都吃不起了学什么面点?”
“我找过你,求过你让我重新回来,结果你呢?”
“你给我安排的是什么?去街道扫大街?”
“我杜长顺原来好歹是个车间小组长,你让我去扫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