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表达了对你的不喜欢,喊破了你的身份而已,比起你曾经施行在我身上的,这算得了什么?”
“你!”
“我劝你,有功夫在这儿找我算账,还不如赶紧去哄你情人,常雄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对象。”黎菁不耐烦和万悦纠扯,她说了声。
万悦攥紧手,她知道黎菁说的是事实,况且她今天也根本不能拿黎菁怎么样,她看一眼冷瞥着她的陆训,愤愤一咬牙离开了。
常雄万悦一走,周围都清净了,空气也忽然香甜很多,店员很快把珠宝包好递给了陆训,黎菁在这时候和店员说了声抱歉。
店员愣了愣,反应过来黎菁是在讲常雄那个单子,要是黎菁不叫破万悦身份,她可能会开个大单。
说实话,店员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她也知道,先前要不是因为陆训黎菁,常雄不会大方的说出那话,对方摆明了挑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不回击。
两者交锋必有一失,这两位还是老板朋友,她与其摆脸色还不如专心服务好现下。
受过标准培训的员工很快调整好心态微笑着和黎菁道:“没关系的,女士,有您这一个大单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后多多来支持我就好了。”
“我叫小慧。”
二十来岁的姑娘,模样中等,笑容却让人感觉到亲近得体,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黎菁看到她,忽然想起何珍,她一直很佩服何珍。
她对儿子范范疼爱,耐心,一直陪伴,但同时她也没彻底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黎菁忽然想到自己爱买东西这个毛病,如果,她能自己挣钱,挣很多很多钱,足够支付自己所有的花销开支,或许,她就不会那么畏惧和怕了。
她这个病其实不难治,她好像搞错了治疗这个病的方向。
离开一百回去,黎菁一路都很沉默,她出来一趟,见到了常雄万悦,看到了何珍的珠宝店。
她心里的一些结
()突然解开了,虽然又有了新的一些困惑出现,但她终于有了一些决断。
陆训看着她,也没打扰,只空出一只手抓牢她,脚下一点点加了。
“老公,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回到家,黎菁没着急上楼,她拎着陆训送的两套项链,去了沙上坐下,看向拎着大包小包后进门的陆训出了声。
陆训一顿,他拎着手里的东西过去放在另一侧沙,须臾,他坐到她身边,伸手捞过她到腿上,定定看她一瞬道:
“你想告诉我吗?”
黎菁侧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不那么舒服,但她没动,就让他这么抱着,她轻捏了捏手指节,过了会儿道:
“先前那个万悦,就是我原来学跳舞那地方的学员。”
“她是老师的侄女,她爸爸原来是革委会副主任,后面革委会没有了,他也没出事,做了平级调动,她婶婶原来和我妈平级,算起来她们家没有出事前,地位还要高于我们家。”
“她婶婶没有生育,她是他们家唯一的孩子,那会儿她伙同其他学员一起欺负我,我怕她爸爸报复,并不敢告诉家里。”
“一直到后来,东方歌舞团团长下来。。。。。”
黎菁学跳舞的时候受到过很多欺负,但她并不是不想告诉家里,只是那会儿黎家看着厉害,却也有惧怕的,比如gh,一个不注意很可能全家遭殃,黎菁赌不起。
而最开始万悦的欺负也不明目张胆,她只是带着人孤立,排斥黎菁,偶尔弄坏黎菁东西。
那些都是黎菁觉得自己可以忍受的范围。
一直到黎菁十四岁,东方歌舞团团长要来挑选自己的关门弟子。
万悦从她姑姑那里知道,她姑姑属意推荐她,她嫉恨她,更不想她被选上,就偷偷把她上台的舞蹈服全部开了线。
她跳到最关键的时候,舞蹈服突然整个崩开了。
她当时慌了神,跳错了一个步子。
东方歌舞团的团长要求严格,她认为一个专业的舞蹈演员不管生了什么,都要做到只做一件事,忘我的跳舞。
她当时还是个结巴,着急的想和团长解释,但团长听她结巴得厉害,对她更失望了,还和老师私下说:
“歌舞团可以要直接的聋子哑巴,好歹有个噱头,这结巴算怎么回事?”
“不行,她就算有再好的天赋也不行,更何况一点小事情就跳错,衣服坏了怎么了?裸着也可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