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他还放在工程公司的保险柜里没有拿回来,拿回来给她的传呼机上也没有标明什么品牌,而黎菁还把传呼机样子画出来了,和她现在用的不一样,却和公司新研的样机相似,准确说是精装版。
这不是靠凭空想象可以想到的东西。
所以,她做的梦都是真的。
他会死,黎家人也会,她最后一个人流落街头,崩溃到割脉。
一霎,陆训眼里血丝遍布。
“老婆,你能把你做的那个梦,具体仔细的和我说说吗?”
许久,就在黎菁以为陆训要看一张纸到石化的时候,他出了声。
声音哑得仿佛含了一把沙在嗓子里。
黎菁猛抬头看向他:“你相信了?”
陆训看向她,她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儿,眼里不可置信的同时又含着他终于信了的激动,他心里苦涩又酸胀。
他知道这个事实真相尚且觉得难捱,难怪她这一个星期失了魂一般,巨大的压力下,她还得控制自己逛街买东西的欲望,她没有崩溃简直是万幸。
“嗯,信了。”
陆训捧着她脸去亲了亲她泛红的眼睛,又摸了摸她脸颊,和她道:
“不过没关系,那些都还没生,我们还来得及阻止,去改变,你做的是预知梦,这是件好事,是幸运。”
“那个梦的过程你都还记得吗?”
“都还记得!”
黎菁先前一个人要承受很可能失去家人的恐慌,又要压制自己不停给自己紧神,她整个都绷紧了,感觉自己像站在悬崖边的人,惶惶无人依,孤寂又无助,现在陆训知道了,还相信了,她
瞬间感觉到面前多了座大山给她靠,她心一下踏实和安稳了。
“我都还记得,这些天我每天都在回忆,就怕自己忘了。”
黎菁赶紧把站在顾如视角关于她还有他和家里人的消息都告诉了陆训。
“现在我只知道爸和大哥是被杜长顺在厂里放火烧死的,何洋是为了给他们报仇出的事,何洋出事情以后何年大嫂跟着出了事,二哥是在你后面出的事,好像是因为装潢公司拆分账没弄好被害了。。。。。。”
“但是我不知道三哥是怎么出的事,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三哥会出事,他现在职级很高了,身边还有警卫员,怎么会出事呢?”
“难道是哪里生了重大灾害?可顾如事业起来以后,对于这类生救灾的事一直很上心,梦里没有哪里生灾害的消息,顾如只出钱建立了几所希望小学。”
黎菁说起黎承,人又心焦起来。
“三哥出事的大概时间梦里有吗?”陆训沉吟着问了声。
黎承那个位置,会出事的可能性只两个,重大特大任务牺牲,要不就是被害,这两个情况都不是他们能干涉,只能黎承自己多加防范注意。
“没有。”
黎菁失落的摇了摇头。
“那个梦和放快电影一样,有些画面对话详细,有些直接略过去了,我第一个梦都没看到家里人出事,只看到说你出事了,第二个梦才梦到爸他们。。。。。。”
“我还想着后面会不会梦到呢,结果这么些天了,我再没做过有关的梦。”
“那可能三哥出事在后面去了,没靠近那个日子,所以梦不到。”
陆训看黎菁焦躁的直搓手指头,宽抚道。
“三哥如今的职级,出行有警卫员,有重大特大任务也会做相应防护,他只要当心些,一般不会有事,你和三哥打电话说过你做噩梦的事了吗?”
“打了,我现那个梦是真实的第二天就打了,但你知道三哥如今的位置,他的电话都是专线,有些事不好直说,我就只把这个事当噩梦说了,他好像没怎么当回事,只哄我说他会特别注意保护自己。”
这确实是黎承的作风,陆训想了想:“晚些我和他打个电话。”
“那顾如的事要告诉三哥吗?”黎菁迟疑着,问道。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