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家里出了点事情,她想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黎菁想说飞机上有危险,让她们赶紧联系驾驶舱返航,陆训抬眼,迅出了声。
他知道她要和工作人员说什么,但不能,不提工作人员只是个工作人员没有那个权限权利,就算有,他也不敢让她把话说出来。
黎承要救,他却不能看着她陷入危险,预知梦这个事情太反科学,一但被有心人现,哪怕有申家黎家也保不住她。
“老婆,飞机已经起飞了,我们找个地方等三哥。”
陆训扶着她两只胳膊把她半揽进怀里,又凑向她耳边声音低轻和她道:“别急,相信我,我会有办法,嗯?”
黎菁仰脸看向他,她现在就好像深陷黑暗里的人看到一线曙光,最后却没抓住给它溜走了,只剩下满心的绝望,陆训却在这时候又给她支出一点光,她抓着他大衣衣摆的手紧了又紧,最终选择相信他。
她只有他可以信。
她顺从的跟着他去了等候大厅凳子上坐下。
这几年宁城的有钱人多起来,但也不是人人都会选择坐飞机,大年三十早上的机场更没几个人,陆训扶着黎菁坐下,看一眼周遭,他半蹲身在她面前低声和她道:“在这儿L等我一会儿L,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你去哪儿L?”黎菁看向他,鼻音微重。
“去做一点儿L事。”陆训抬手轻轻抚了抚她哭红的面颊,指背给她拭了拭眼尾的泪。
“不哭,我保证,三哥不会有事。”
“你待在这里,什么也不要做,也不要给家里打电话,我会做好,所有事情都能办妥,相信我,有事打我电话知道吗?”
时间紧,陆训没有耽搁,他安抚叮嘱过她,把手里她的包给到她手里,不放心的看她一眼,大步往机场外去了。
黎承已经上飞机,除非生重大事故飞机不会返航,他也没打算让飞机返航。
黎承死于近身毙命的弹簧刀,一个连续好些年兵王的人,近身搏斗可以称得上无敌手,谁能那么轻易杀害他,还是近身,一刀致命。
尤其他临死前手里还握着块不属于他的表,一个国外牌子。
这个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没有证据,他不能妄下定论,现在只能把现场搅乱,让黎承提高警觉。
她会做预知梦的事,他早在先前就通过特殊法子告诉给了黎承,他当时半信半疑,但杜长顺的事情出来,他已经信了百分之八十,经常私下里打电话问他,她有没有再做不好的梦,让他多注意,不要被人现了。
这次他只要想
()办法把讯号传到他手里,对有经验有身手的黎承来说,避个生死关还是相对容易。
至于飞机是返航还是到达机场,只能取决黎承自己。
不过,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最迟八点半,她可以见到她想见的三哥。
陆训脚程快,脑子里把思路理清之际,他已经到停车地方开着车离开了机场。
车子开到离机场两公里外,换装打扮后他走进电话亭,拿出几枚硬币塞进投币式电话机里,拨了几通电话出去。
机场里,黎菁抱着膝盖上的包坐在凳子上,焦躁的一双紧紧盯着手腕上的时间,看着秒针一秒一秒嘀嗒走过,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度秒如年。
机场里偶尔会响起哪趟航班该检票登机的温馨播报,或者哪趟航班延迟飞的播报。
黎菁听着,眼睛控制不住的酸,眼里的泪往外滚着,没一会儿L地面凝了一小滩水渍,差一点,她差一点就能阻止三哥上飞机了。
好一会儿L,她从包包里拿出电话,她不知道陆训去做什么了,但她也知道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好办。
或许应该告诉给家里,问问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办法,但她该怎么说呢?
家里人都在等三哥回去,大哥大嫂他们昨晚连夜做了年糕春卷这些出来,只等早上他们接到三哥回家吃年糕。
大年三十,她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抬手狠狠抓了把头,她手指慢慢在大哥大上按下一串数字,电话拨出去,她又猛地按掉。
她想不好怎么说。
还有陆训那边,他先前特地交代过她,她要是这通电话打出去,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
陆训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就见她捏着电话在按键停下,按键停下,眼睛红着,脸也红着,都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