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事会很难,却没想到瑞王给他创造了一个无与伦比的机会。
【灵窍丹】一事,牵扯到上万人。这棵血腥大树,盘踞云歌二十年,被罗文遥连根拔起,坍塌的瞬间,活生生压死了一片人。
瑞王两股战战,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平圣人学府的愤,或者说,平罗文遥的愤。于是他选择,装模作样,把愧疚悔恨,都转移到对卫国先祖上。
瑞王在朝堂上神色悲恸,泪水如珠,颤声说:在他的治理下云歌生这等事,是他之过,他决定长跪云梦高唐前,向历代卫帝谢罪。
云歌城最繁华的中心街道、护城河环绕,那最庄严肃穆,也是最标志性的建筑。
——云梦台,高唐塔。!
现在看不到姬玦,施溪不再僵硬,
放轻松后,还有心情打趣笑说:“我身材不错吧。”
姬玦:“嗯。”
施溪:“这是我在机关城每天早起训练的结果。”
姬玦想了想,笑着夸赞:“你还早起啊,我在婴宁峰都没怎么早起过。”当然,六年里,他也根本没睡过。
施溪答:“因为睡不着。”
姬玦:“为什么睡不着?”
施溪:“在想事情。”施溪低头,一边解里衣绳扣,一边说:“刚到机关城那会儿,其实我挺恨你的。”
姬玦动作一顿,低低“嗯”了声。
“梦里都是你过来找我,哭着后悔的样子。你说你在婴宁峰很不开心,当初就不该死要面子、拒绝我。你说阴阳主家都是一群神经病,成天欺负你,你可惨了,现在跪求施溪大侠不计前嫌,再救一次。”施溪说着,把自己说笑了,“不过这个梦很快就醒了,因为我当时好矛盾啊。我恨你,但又一点都不希望你过得不开心。”
姬玦垂下头,神情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看不清,轻轻点了下头。
施溪说:“后面我听多了关于你的传言,就想你在婴宁峰怎么可能过不好呢?”
姬玦笑了起来:“施溪,你都听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施溪:“嗯?”
姬玦说:“我在婴宁峰没有不开心。”施溪怔了怔,心绪难平,可他还来得及琢磨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失落。就听姬玦平静说:“也没有开心。”
“哦。”施溪。
“你希望我后悔吗?”姬玦凝视他问。
施溪:“现在的话,肯定是不希望的。”
姬玦:“好,那就不后悔。”
施溪把上衣已经都脱完了,而姬玦也取下了他束的银冠。
施溪的头很多,银冠带久了,头有些乱,凌乱披散在身上。姬玦视线从他的额头往下,过嘴唇,过锁骨,到胸膛,算是懂得了施溪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他声音沙哑:“伤口在哪里?”
施溪咬牙,豁出去了:“那簪子估计很细,伤口很小,成痣后就一点点大。我找给你看。”他开始用手去找。
姬玦心不在焉点头,手不由握紧,想:这还不如白日宣淫呢。
他以为在施溪还懵懂的阶段,这份感情没被挑明前,比起欲望,他会更在意些别的东西。
就比如刚才半遮半掩的春色,虽然勾起他的感官,但后面替施溪解时,姬玦的注意力便更多在施溪红的耳朵和脸颊上了,眼中有温柔笑意,却没多少欲望。
他想,可能是因为他对施溪整个人的兴趣,远大于对他身体的兴趣。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