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又恢复了疏离的神色,依旧昂看向前方,但是眉眼却有了丝柔和,心情似乎一点都不受小雨的影响。
元凝等队伍过去后才重新从柱子内侧钻出来,看着章砚淮挺拔的背影。
这会她也没有再多想其他的,又朝车夫离开的方向看,打算看他来了没有。
她这头还在东张西望的,听到身后传来嗒嗒嗒的声音,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从马车下来了……
元家车夫这边的确出了点问题。
原本他到茶楼后院专门负责安置的地方将马牵出来了,谁知道他将马套好后,正打算将马车赶出去接元凝,突然就有好几辆马车朝这过来,挡住了他的路。
听几个马夫讨论,大概是因为新县令到任,大家都想一睹新县令的风采,加上下雨,他们就急急忙忙找个地方歇了,主子们如今已经跑楼上去看热闹去了……
马夫耐心等这些人都进来后才出去,结果这一出去,突然又来了一辆马车,匆匆忙忙地往这赶。
车夫眼见要撞上了,不由赶马转了个弯,然后,马车的车轱辘就裂了,掉了一个。
车夫一身冷汗,看着断裂的车轱辘,也顾不上那骂骂咧咧的同行,下车查看车轱辘,见到上面的痕迹,他伸手摸了摸,也不确定是以前就有的痕迹还是突然添加的。
因为下雨地上泥泞,那里有些脏,他一时不好判断。
云秀丽见完老乡后也在哼歌,见自己的几个夫郎紧紧地看着自己。
她自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说起来,云秀丽是有这么一点恶趣味在的。
她从遇到元凝开始就像是焕了第二春(开玩笑)一样,更加费劲琢磨自己的穿搭来,后来夫郎好奇,问她,她就说自己找到了知己,怕是要跟元凝走了,与她一起生活去。
这话放在其他人面前也不知道他们信不信,但是云秀丽的夫郎们都信了。
所以,可不得对元凝戒备着,尤其是前几日云秀丽还一副‘茶饭不思’的模样,所以元凝今天到来,才会接收到她几位夫郎如此‘热情’的目光。
云秀丽见自己身后的几个尾巴,心中好笑,将儿子赶出去后关上门就对着几位夫郎吧唧吧唧,每人都亲了一口,非常公平。
所以说,能与元凝侃侃而谈,问起她夫郎们如何,八卦日常相处的女人,比元凝大胆多了,直接将夫郎亲得面色薄红。
云秀丽亲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打开门让儿子进屋。
原本她还打算下去看看自己的老乡走没走,结果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及近,接着又是茶楼人群沸腾的叽叽喳喳讨论声。
云秀丽也打开了自己房间对着街道的窗户,打算一睹新县令的风采,结果守了一会,见到那高头大马上的青年,突然激动地嗷了一声:
“这新县令,不能说是眼熟,简直是太熟悉了!”
可不就是当初救了元凝,而且看她时眼神都能拉丝那位吗?
她刚才还问过元凝来着,打算探究点信息,可惜这老乡嘴巴严实,不想说的是一点都没说。
照这路的拥堵情况,元凝应当也不能这么快离开,所以云秀丽欣赏了一波章砚淮的美颜后,脚步飞快朝下面赶,打算还是要送一送元凝。
结果,她下楼到门前时,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撑着油纸伞走到元凝身边,将她笼罩在下面,两人四目相对。
俊男美女的,一高一矮,实在是过于养眼,她一时没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