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灿烂又暖和,元凝甚至觉得他身后的树好像不是光秃秃的,好像开始冒芽开花了。
元凝!!
她仔细一瞅,嚯!不是错觉,院子中的树真的冒新芽了,不过没开花,花在她面前呢!
她甩开宋赐两只瘦巴巴的大爪子:“你这家伙是不是没有看我爹给你看的书,你一个男子这么就伸手抓女子的手,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说着就朝周围扫了一眼,那几个眼神看过来的下人闻言,匆匆就跑了个没影。
元凝松了口气,又看向有些不服气的宋赐,还是没忍住,给他指了指头上还有外面披着的披风上那层绒绒的雨粒:“你今天出去了?怎么身上一股潮气?”
她手指微动,有点想要替他擦一擦的冲动,但是忍住了。
宋赐却眼露不解,模样蠢哒哒的。
元凝最终还是没忍住,看了看四周没人,拿出帕子替他擦了头上那层绒绒的水气。谁知他也配合,弯了腰,头往她这凑。
元凝看他这自觉的样子,心中更加无奈。
宋赐人很好,而且因为爱玩,他为人不拘小节,直来直往的,元凝觉得与他相处起来非常舒服,很多时候都能笑得很开心。
因为这小子其实有点天然黑,他有时候一本正经地说他以前做过的事情,元凝都能察觉到‘受害者’的无语和无奈,替他们感到悲伤哈哈。
但是这几天他给她治疗可能相处时间多了点,不知怎么的元家的下人突然就传出风言风语,说他与她有一腿,咳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事情还是小路告诉她的。小路随元安的人回来,刚到家第二天就听到下人这么说,他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就问了元凝。
元凝自然是生气的。
她不会故意苛待下人,平时拿下人当成现代打工人看待,甚至过年那会收到了稿费还给她院子里的下人给了点礼物来着。
结果居然有人背后蛐蛐她,她当即就将让叫过来审问了一番。
结果得出的结论是他们看她和宋赐相处有些亲密,这才造成他们浮想蛐蛐……
啊这,元凝忍不住回想,结果越想就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宋赐是不在意这些的,他本身就不太正常(不是骂人),有些偏执,拿她当最好的朋友就是真的拿她当最好的朋友,要离开之前还费尽心思给她调理身子。
而她,的确是挺感动的。
虽然每次治疗完她就会陷入昏睡,啥也不知道,有点被动,但是身体好不好她是能感受到的,所以忍不住会多关心他一些。
这样的行为在那些下人看来的确有点亲近。
比如现在,元凝刚给他擦完头上的水渍就想打自己的手,她看着宋赐笑眯眯的模样,总觉得自己被他给套路了。
但是他套路自己什么呢,应该是她想多了。
元凝叹气,对他说:“别在外面站着,冷,先回去吧。”
想着他冷冰冰的手,她还是有些无奈,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作为一个大夫,手这么冷难道没给自己调理调理?
那次审问下人后她觉得这几天的确和宋赐关系近了点,但是这也不是他们随意蛐蛐的理由,于是最终还是将他们交给她爹处置了。
不过她倒是更加注意了点与宋赐间的距离,眼看今天休息一天,于是早早就出去见老乡了,没想到回来能见到宋赐。
“你是要出去吗?”她边走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