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走进了这家略显破败的酒店,昏黄的灯光下,酒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定格在了角落里的一个人身上。那人独自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面前摆着一壶酒,他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唱着那古老的歌谣:“啊——寻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啊————”
张华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肩膀:“难道,你就是鲁褒先生吗?”
鲁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愣,他斜睨着张华,眼神中带着一丝醉意:“你是谁啊?”
“我乃是张华啊,你忘记了,我多次给你酒钱,还陪你喝酒多次呢?你怎么忘记了啊?”张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鲁褒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不可能,当今皇上最大的官,怎么会到我的喝酒的这种肮脏的下贱的地方来呢,我不相信。”
张华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递到了鲁褒面前:“请先生看看,这就是我的金牌。”
鲁褒急忙站起身来,脸上的醉意似乎瞬间消散:“哎呀,大人,敬佩已久。想起来了,您多次给我酒钱,还陪我喝酒,很多次,很多次,想起来了——谢谢——不过,是我猜测你是张大人,您自己说,是一捉刀小吏,是不是?您怎么可能随便对一个乞丐说自己是张华呢?是当朝宰相呢?肯定会被大家怀疑是诈骗酒钱的。哈哈哈——”
张华微微一笑:“我收到了先生的信,对先生的大名也早就如雷贯耳啊。”
鲁褒谦虚地摆了摆手:“哪里,我这点才华和大人比起来,犹如苍海之一粟,九牛一毛啊。”
张华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我访问了无数的街道,才打听到先生的,难道先生连一个住处都没有吗?”
鲁褒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来惭愧,生来五尺男儿连一间草房也没赚上,真是无奈啊无能啊。”
张华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这乃天下不公带给先生的,我来就是邀请先生做官,先生可否愿意跟随我走啊?”
鲁褒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如果大人这样的清官邀请我,我乐意相随啊。”
张华拍了拍鲁褒的肩膀:“我一定不会辱没先生的大名,给先生一个合适的官职。”
鲁褒问道:“我可是没有一两银子啊,大人不会嫌弃我吧?”
张华大笑:“哈哈————哈哈————”
两人全都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彼此的信任。
张华带着鲁褒离开了酒店,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张华知道,他不仅仅是在帮助一个有才华的文人,更是在为这个不公的世界带来一丝改变。而鲁褒,他的人生也将因为这次相遇而彻底改变。两人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预示着一个全新的开始。
酒店内,张华和鲁褒的谈话被突如其来的喧哗声打断。门口,一队囚车缓缓驶过,铁链声和车轮的辘辘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张华和鲁褒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和忧虑。
囚车中,石崇的身影显得格外醒目。他曾是朝中权势滔天的大臣,如今却沦为了阶下囚。张华惊讶地低语:“怎么是石崇,石大人啊?”
鲁褒也认出了石崇,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这就是天下第一富人石崇吗?”
张华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啊。”
鲁褒不解地问:“听说他的女儿正得宠,怎么他也————”